蕭恂正要說話,謝知微道,“那就請云禾姑娘過來我們瞧瞧吧,這位媽媽,要是云禾姑娘不是貌若天仙,那就媽媽自己親自來服侍我們吧”
“哎呦,這位小哥,您怎么跟著來了媽媽我都多大年紀了,小哥兒也不怕腌臜了眼。”
謝知微一笑,“您這一路上不光是腌臜了我們的眼睛,也污了我們的耳朵,還怕再多一會兒嗎”
“這位小哥,可真會說話”老鴇正要說兩句,一抬眼看到蕭恂黑沉沉的眸子,她忙訕訕一笑,輕輕地打了自己一耳光,“瞧我這張嘴”
二人走到了樓梯的拐角處,謝知微朝外一看,見有座屋子塌了,旁邊一棵大樹也倒了下來,她指著外面問道,“那邊的屋子怎么倒塌了是什么時候的事”
“那兒啊就前兩天吧,我也不知道呢,誰去操心這個”老鴇滿不在乎地道。
正好,樓上有人下來,謝知微二人忙側身讓到了一邊兒,她輕輕吸了一口氣,聞到了一股泥土氣息。
這二人順著老鴇的目光看過去的時候,臉色微變,深深看了謝知微一眼,眼中閃過一道殺意。
二人上了樓,在雅間坐下后,老鴇忙讓人上了一壺茶,讓二人先等一等,自己去幫忙催菜去了。
蕭恂一雙眼睛盯著謝知微看,手也不歇著,把玩著謝知微的手,他純粹是帶謝知微看戲來的,至于,那些江湖人士為了一葉靈打打殺殺的,他渾然不在乎。
自古,俠以武犯禁,江湖人士不種不收,沒錢了打劫富戶,美其名曰是劫富濟貧,實則乃是社會不穩定的因素,要不然的,最早漢武帝為何要把那些所謂的俠士全部都遷居到茂陵附近,看管起來。
謝知微則皺眉深思,旁邊的樹木和房屋都倒塌了,方才從她身板走過去的兩個人身上有泥土氣息,那兩人見自己關注倒塌的房屋和樹木的時候,微微變色,到底是為什么
難道說,那倒塌的樹木和房屋,都是那兩人所為,可他們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什么
不一會兒,飯菜上來了,還有一壺美酒。
蕭恂沒有喝酒,他見謝知微發呆,高興壞了,忙端了飯和菜,一口一口喂給謝知微吃。
而離二人不遠的一間精致的閨房中,一個青年男子站在窗前,看向這邊,聲音冰冷如霜,“你們看清楚了,的確是蕭恂和謝知微”
“是,沒錯,師父,正是他們二人”說話的乃是聶琬娘,對這青年男子恭敬不已。
這青年男子呵呵呵地笑,漸漸地,聲音從胸腔里慢慢地溢出來,壓抑而充滿了發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蕭恂,你也有死在我手上的時候,今日是你夫婦,很快,陸偃就會來陪你們了,哈哈哈”
終究,這青年男子不敢笑出聲來,他轉過臉來,對聶琬娘和易水寒道,“三年前,在宮里,蕭恂將本堂主踩在腳下,今日終于到了本堂主報仇的時候了。”
此人正是洪言珵,他用那份昭陽帝的遺詔和自己的身份得到了白蓮教教主李二太子的賞識,得到了北堂主之位。
對于洪言珵來說,他這一生唯一的目的就是報仇,他的仇人是蕭恂和陸偃,而這對于李二太子來說,是瞌睡遇到枕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