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勤王,自然皇上說是什么就是什么,皇上說誰是太子誰就是太子。
陳敏道,“天底下誰不知道四皇子殿下謀害太子這樣的人怎么能成為仁君呢臣也是為了天下百姓著想,殿下勤政愛民,這幾年在山東政績斐然,深受百姓擁戴,臣擁立殿下,不過是順應民心,順勢而為罷了。”
正說著,一名百戶進來了,陳立忙過去,不知道說了什么,他一招手,那百戶身后兩人押著一人進來了,蕭昶曜一看,正是他的小廝同安,蕭昶曜的眼眸一瞇,同安給了他一個令其放心的眼神,蕭昶曜方才在暗地里松了一口氣,面兒上已是有了慍怒。
“陳將軍此舉何意命本宮屈服”蕭昶曜冷笑一聲。
整個湖心亭里均是一片寂靜,隔了一道屏風的女桌那邊,陳燕容看著蕭昶曜投在屏風上的影子,一顆芳心七上八下。
哥哥沒有騙她,蕭昶曜果真是人中龍鳳,他玉樹臨風,言談舉止肅然有禮,哪怕此時動怒,也依然沒有失了風度,依然氣度不凡。
姐姐真是沒有眼光,顧家公子固然好,可是哪里有皇子身份尊貴呢
她不由得朝陳燕楚看去,見陳燕楚的目光也透過了屏風落在蕭昶曜的身上,她心頭不由得一緊,問道,“姐姐,你在看什么是在看二皇子殿下嗎”
陳燕楚渾身一哆嗦,她忙收回了目光,幸好,今夜的月亮雖明,宮燈卻不亮,她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應是無人看到她的臉滾燙發熱了吧
“沒,沒看什么。”陳燕楚忙低頭吃起自己碗里的元宵。
陳燕容嗤笑一聲,湊到姐姐身邊,“姐姐,你是不是看上了二殿下難道你不打算要顧公子了嗎”
陳燕楚越發面紅耳赤,她低聲道,“你胡說什么,我才沒有。”
沒有最好,陳燕容心說。
陳敏有所求,自然不會和蕭昶曜翻臉,他忙過來躬身道,“殿下,臣不敢”
說著,他呵斥兒子,“你們做什么你們是去請同安來服侍殿下,怎么能得罪同安呢還不快向同安道歉”
陳立忙拱手,敷衍地道,“得罪了”
同安甩開了那兩個軍士,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過來向蕭昶曜跪下哭道,“殿下,奴才終于找到您了,奴才去買燒餅,一轉眼的功夫,您就不見了,奴才急死了”
他說著從懷里摸出兩個燒餅,凍得硬邦邦的,雙手奉到了蕭昶曜跟前,蕭昶曜接過來,也是難免動容,扶著他起身,“我很好,你別擔心了”
這宴會到了這一步,已是進行不下去了,見蕭昶曜要帶著同安離開,陳敏忙將二女兒喊了來,介紹給蕭昶曜,“這是小女,蒲柳之姿,留在殿下身邊疊被鋪床,服侍殿下,還請殿下笑納”
蕭昶曜打量了陳燕容一眼,見中人之姿,一雙眼睛游離不已,比起他見過的大家閨秀,實在是差得太遠了,且他娶了崔家女,本沒打算辜負妻子,是以,對這女子越發沒有什么興趣。
但眼下,他與陳敏都很克制,便笑了一下,“本宮跟前只要正妃一人,四位側妃,眼下虛位以待,不過,既然陳將軍有心,本宮的意思,還是不要太隨意,委屈了陳二姑娘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