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奴的嘴一癟,差點哭出來,謝知微覺得好笑又心酸,抱起他親了一下,他才高興地沒有哭。
“給他沐浴過沒”謝知微問道。
“已經沐浴過了。”
謝知微便將句奴抱進了里間,放在床上,讓人備熱湯她打算沐浴,讓蕭恂在一邊看著。
兒子想抬頭,脖子還是軟的,直不起來,蕭恂便幫他抬了抬頭,“你個臭小子,這么著急做什么飯一口一口地吃,人一點一點地長大,你要知道,你長得越大,父皇就老得越快”
謝知微沐浴過后,從里頭出來,聽了苦笑不得,“你在和孩子說這些做什么”
蕭恂摟了謝知微在懷里,低聲道,“我去沐浴,等我”
謝知微當然不等他了,抱著孩子在床里頭睡下,句奴在母親的懷里很快就睡著了,謝知微看著他長得酷似蕭恂的臉,心里頭酸酸甜甜的滋味滿滿的。
蕭恂很快就出來了,往被子里一鉆,伸手就將謝知微摟過來。
三個人蓋一床被子,兩人怕把句奴凍著了,便蓋了兩床被子,原本是蕭恂夜里帶句奴,蕭恂與句奴蓋一床,誰知每天夜里睡著睡著,蕭恂就和謝知微蓋了一床被子,把句奴一個人丟在一邊。
好些的時候,句奴睡在兩人的枕頭上,不好的時候,句奴就到了床角上去了。
夜里要了兩次水,還是謝知微求了饒,喊了“好哥哥”蕭恂才放過她。
次日,謝知微沒有起來床,句奴被蕭恂抱出去吃了奶回來,終于可以安心地睡在母親的懷里了。
兩人睡到了正午時分才起來,謝知微抱了兒子去陪皇太后用午膳,皇太后把句奴留在她宮里玩,問謝知微,“太皇太后送來的那兩個人,聽說阿偃把她們安排去了掖幽庭,昨日,太皇太后把人又要回了她宮里,今日就迫不及待地召了阿恂過去說話。”
謝知微震驚極了,倒也不是太皇太后出的這些幺蛾子,而是她沒想到,皇太后平日里看著萬事不管的人,宮里一點風吹草動,她居然了如指掌。
“娘,您一直盯著太皇太后”謝知微倒也不怕得罪皇太后,在自己最親的人面前,根本沒有必要做任何掩飾。
她和皇太后一左一右坐在羅漢床上,句奴在兩人的中間躺著,在玩自己的小手,兩條腿蹬來蹬去。
皇太后眼睛都不離孫兒,“我兒子兒媳婦和孫子都在這宮里,我不盯著她,將來出點什么事,我哭死有什么用”
謝知微的臉一紅,皇太后繼續道,“你以后的路還長,我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我什么都不怕;再說了,麻雀銜草鞋,一代管一代,就算是孝敬,太皇太后那里也該我來孝敬,還輪不到你,你把阿恂服侍好,把句奴管好就行了。“
“是”謝知微難免感動,也答應得極為暢快。
蕭恂被太皇太后叫到了樂壽宮里,端茶倒水的并不是尋常服侍太皇太后的人,而換了兩個生面孔的,他心里就有了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