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三天,那個人會從外地回來,他會中鉤吻之毒,若是父親能夠臨時搭救那人一把,那人一定會銘記在心,只要入了那人的眼,薛家還愁不能起復?
若有那人在皇上跟前說一嘴,寧遠伯府的爵位,便可再延續一代。
而自己,成為了伯府的女兒,身份地位豈不比現在要高出一籌?
謝知微能夠在謝家混得風生水起,她曾經站在時間長河的最末端,見識過最璀璨的文明和科技,受過現代高等教育,她還能輸給謝知微?
總有一天,她要看著謝知微成為階下囚,看到謝家和薛家在她的手中滅亡!
“父親!”看到薛式篷來,薛婉清忙迎上來給薛式篷行禮。
“禮就免了,我知道你在謝家禮學得好,不過咱們寧遠伯府很快就不是勛貴了,要這么多禮做什么?”薛式大剌剌地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來,偏過頭往向正北面的那些牌位,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父親,只要有我在,寧遠伯府的爵位斷不掉。只要父親肯定聽我的,很快,父親就可以是伯府世子了。”薛婉清也在一旁坐下,她手里端著一杯冷茶,沒有喝的意思,就這么轉著圈兒。
“哦,那你說說,你有什么辦法?”
薛婉清挑眉朝薛式篷看了一眼,“若我幫了父親,父親又該如何待我?”
“你是我女兒,你這條命都是我給的。”看著薛婉清眼中似笑非笑的神情,薛式篷將后邊要說的話咽下去了,很快拐彎道,“我待你還不夠好嗎?”
看來,她這個父親還不算太蠢,如此甚好。
薛婉清冷笑道,“父親,我現在身在何處?”
薛式篷明白了,“是誰讓你跪祠堂的?”
“我與謝家大表姐起了爭執,外祖母把我送回薛家,大太太就讓我跪祠堂。”薛婉清也知道,自己現在還沒有和皇權對抗的力量,她跪三日祠堂是在皇后那里過了明路的,這個虧,只能自己吃,“這三日祠堂我會安安分分地跪完,不過,不能再有下次了。”
“那是當然,你是我女兒,除了我,誰也不能罰你。清兒,你這次回來,就不要再回謝家了吧?”
“多謝父親!”薛婉清起身敷衍地福了福身,“我若幫父親當上了世子,父親須得好好護著我,不許別人欺負我。”
這是第一步,她也暫時只會提這個要求。等到父親真的當上了世子,以后就該父親來求著她了,那時候,她才算真正有分量。
薛婉清明白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
“只要有父親在,這個家里,不會有任何人欺負你。當年我就反對你去謝家,你看,父親顧慮的不是沒有道理吧?你跟謝家的丫頭鬧矛盾,謝家就只會護著謝家的丫頭,誰會把你當回事呢?咱們這個家里,也是你祖母說了算,你平日,多去巴結巴結你祖母,你這么聰明,你祖母會喜歡你的。”
這一點,薛婉清不擔心,只要她給父親把爵位繼承到了,她還怕祖母不把她供起來?
“父親,您可知道陸偃這個人?”
薛式篷狠狠地咽了咽口水,他格外震驚地瞪著薛婉清,“你,你,你認識掌印使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