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虎腰牌真是個好東西。
據說是大炎開國皇帝和斬妖司首任指揮使共同鍛造而出。
古往今來也一共三塊。一塊歸指揮使,兩塊歸鎮撫使。
白離持有的這塊腰牌也并不是最高級的臥虎腰牌,其他的兩塊都已經遺失了,遺失于三月前。
白離反手握住繡春刀鞘,警惕的邁入庭院中。
臥虎刀法·巡山架勢。
刀藏于刀鞘,不出鞘,以戒備為主,行若猛虎巡山,發若雷霆霹靂,是出手最快的起手勢。
記載于臥虎刀法第二重。
宋秀才的家里很安靜,沒有太多人氣,空氣里散發著淡淡的血腥氣味。
庭院里血褐色斑斑,仿佛屠戶之家的宰殺用地。
他從前廳走入,激發臥虎腰牌,虎嘯雷音,驅散空中的妖魔氣息,卻沒有更多反應。
沒有點燃燈火,屋子內部頗為晦暗。
白離拔刀半出鞘,火星打落在燭臺上,照亮了房間內外,仍是無人。
書房位置,空空蕩蕩,冷風從窗戶灌入,門窗震動發響。
白離皺眉,他記得二哈的最后坐標就是在這里消失的。
因為玩家徹底離線,他一時半刻還真是搜尋不到對方下落,載體也不知所蹤。
左右看去,一只手離開刀鞘,從書桌上拾起一張書信。
“字真丑。”白離定睛看去:“不過,是簡體字,看來是二哈寫的。”
全世界懂得簡體字的,只有玩家和他,大炎通用的古篆和簡體字的差別并不小,遠大于繁簡體。
書信上記載著宋秀才親口所說的那些話。
但也僅限于第一人稱的記載,沒有更多的信息。
如今是宋秀才失蹤,玩家的角色也失蹤了。
“二哈說,是在書房里,看到了一幅畫,然后天就突然黑了,大門閉合,緊接著他就掉線了。”
“是宋秀才的妻子下的手?”
“不,不太能確定。”
白離摸著下巴,將紙張疊好,收回口袋。
他沒在書房里找到那張畫著異獸的繪卷橫幅。
或許是被帶走了。
這里的線索幾乎沒了,隨著臥虎腰牌進來嗷嗚了一嗓子,余下的妖魔氣息也全數消失,沒留下什么痕跡。
白離走回了門前位置,突然聽到一聲大喊,旋即勁風側面襲來,尖銳的某物扎向他的脖頸。
揚刀一斬,勁烈刀氣斬碎了什么東西,緊接著,從側面偷襲的人影仰面栽倒。
“哎喲!”
三四名漢子躺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
白離低頭,剛剛偷襲自己的……干草叉?
他嘴角抽搐……以為我是膝蓋不能彎曲的獵魔人?
繡春刀指向壓在為首者的脖子上,白離冷淡道:“你們是何人!”
幾個漢子抬頭一看,白離身穿官府,手持斬刀,當即膝蓋一軟,砰砰跪地上了。
“大,大人……誤,誤會啊!”
白離也看得出這群人不懂武學,都是普通人,可一群普通人也敢對官吏動手?
“麻雀啄扭屁股……雀食牛逼。”白離冷冷道:“我乃人間衛鎮撫使,你們是何人,為什么要襲擊我!”
一個漢子縮著腦袋問:“鎮撫使?是好大的大官嗎?”
“也不是很大。”白離淡淡道:“就你們剛剛這一下,足夠送去菜市場判個腰斬。”
“大人,饒命!”那人慫的極快,直接以頭搶地。
“大人明察!”另一人哭喪著臉:“我們是以為有盜賊,看到人鬼鬼祟祟的,所以才想著把他制服。”
“制服?”白離瞥了眼尖銳的干草叉:“看你們的下手動作,可不像是制服人啊。”
“官老爺,小人們只是手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