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讓你們嫖了那還得了!我這游戲項目還能不能辦的下去了!
“好……不愧是!”白離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衙役聽著都覺得渾身寒毛豎起。
旋即他奪過馬鞭翻身上馬,握住韁繩絕塵而去,直奔北曲。
……
春滿樓小院落,二樓,沐浴間。
婢女隔著屏風說:“娘子,來的客人已經勸走了,該是不會進來了。”
“知道了。”屏風后面,水汽氤氳,女子正在沐浴,膚若凝脂,人若白玉。
素雅不是花魁,但距離花魁很近,因為她的肌膚極好,哪怕詩詞歌舞都弱一些,也仍然有大批人買賬。
“娘子進來不接待客人,反而有越來越多的人前來,就想要見娘子一面呢。”婢女笑著說:“想必不久后也能爭個春滿樓色甲的花魁。”
“還需要等等,時間太短,還不到兩三月。”素雅低頭看著手里的一朵花兒:“想要在春滿樓里出名,僅僅是恩客多有什么用?得物以稀為貴,如何抬高自己身價才重要。”
“娘子肯降身價接納那秀才做幕下之賓時,大伙可還嘲笑了您挺多次呢,大嬤嬤當初氣的鼻子都歪了,現在倒也不念叨這個了。”婢女喜笑顏開。
“文人雅客惦記這個,在青樓的女子有些不知真的傻還是裝的天真,會愛慕些書生的才學和才名,教坊司不就有位清倌人被個窮書生給……最后也落的凄慘下場,那書生也是不見了蹤影。”
“娘子,那書生可不窮,家底厚實著呢……也給了不少銀錢和禮物,真奇怪,過去他出手沒這么大方,反而最近送的越來越多了。”
“可他一人給的再多,又哪里足夠花魁的萬眾矚目?我想要的不是金錢,要說錢,這些年的積蓄早已能給自己贖身了,我想要的是名聲,他若是個國子監的才子,或者名揚大炎的那位探花郎……我就算贖身后嫁給他又有什么?可惜他不是啊,況且他已經有了妻子。”
素雅嘲笑:“我不過是利用了那秀才替自己揚名而已,他的文章寫的好不好,我不知道也看不出來,既然能讓‘文人雅客’們替我抬高身價,何樂而不為?這幾月清閑日子,我還可以好好清閑著練練舞,下次讓那青煙把舞甲的位置讓出來。”
婢女也連連夸贊個不停。
煙花巷柳風流地,總道妓子是無情。
兩女笑聲連連,一言一語中展望著光明的未來。
殊不知這些言語一扇門窗根本擋不住,恰如錐心之刺,扎入人的心底,留下千瘡百孔的傷口。
傷口里流出血液,等到鮮活的血液流干,再剩下的或許也不再是人心。
居室內,素雅起身擦拭著肩頭和胸脯上的晶瑩水珠,一陣冷風吹來,她打了個寒噤,皺眉道:“怎么突然有些冷?翠兒,窗戶怎么沒關?”
“奇怪,我慢慢關上了的啊?”婢女奇怪的說著,她走向窗戶邊上,正要抬手把窗戶給關上,旋即注意到了視線下方有什么東西,下意識低下頭。
燈火沒照亮的院子陰影里,有什么東西抬起眼睛,眸子鮮紅。
婢女發出聲嗚咽,什么東西扯住了她的脖子,半個身子掛在窗戶邊緣,不斷往外扯動。
她的指甲在窗戶邊上留下了五道暗紅的印子。
整個人被吞入了黑暗的夜景里。
背對著窗戶的素雅聽到動靜,回頭一看,卻什么都沒看到。
她喊了聲:“翠?你在哪?”
內心生出些許恐懼,她急忙披上一層外衣,壯著膽子往窗戶走去:“翠兒?”
她走到窗戶邊緣,卻看不到黑暗里藏著什么,于是伸出手想要關上窗戶。
可這時,黑暗里傳來古怪聲響,忽的一陣冷風吹進來,室內的燈籠燭火一陣顫動搖曳。
嚇得素雅往后一個趔趄,跌倒在了地上,緊接著她的右手摸到了什么東西。
女子驚詫的低頭看去,結果發現是一雙熟悉的鞋子,這才松了口氣,放下心來。
“你嚇唬我做什么,當心我扣你……”
她說著,帶著疑惑抬起頭看去,本以為會看到熟悉的臉。
她的確看到了,不過是一張沾著血,已經徹底歪曲的頭顱。
脖子擰成麻木狀,血流不止,只有一層皮肉連接,耷拉著掛在胸前。
染著血的頭幾乎貼到了她的臉上,血液滴落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膚上。
女子的血液霎時凝固。
她半張著嘴,正要尖叫時,一只手繞過她的后頸,搭在了她的肩頭上。
“別害怕……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