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聞聲望去,竟然是丁修去而復返。
只見他緩步走來,一臉凝重。
“你們要抓的人是我,放過他!”
梅晉冷笑的向前一步。
“怎么,你要用自己換他?”
丁修緊咬牙關,點了點頭。
梅晉卻放聲大笑,雙手飛速的隔空連點。
緊接著,靳一川就爆發出一陣痛苦的慘叫。
“啊!疼死我了!”
丁修見狀,立馬就要沖上來,卻見梅晉并指成爪,抓住了靳一川的腦袋。
“你再上前一步,我定叫他命喪當場。”
丁修聞言,立馬定在原地,眼神仿佛要擇人而噬。
“越獄的是我,犯罪的也是我,你抓我就好,為難他作甚?”
梅晉搖了搖頭。
“以權謀私,暗放囚犯,他這罪行,殺頭都是輕的,我抓他不得?”
丁修的面色越發的猙獰,嘴角都因用力咬牙而往外滲血。
卻在下一刻,他竟然雙腿跪地,給梅晉磕起了頭。
“放過我師弟,讓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了。”
丁修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在場的幾人根本反應不及。
靳一川更是目瞪口呆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丁修,忘了喊叫。
梅晉見狀,趕緊拍了他一下,同時上前一步。
“很好,那我就給你個機會,明日午時,去城北百翠林等我,記住,別耍花招,不然小心你師弟的性命。”
丁修聞言,頓時喜出望外。
“大人放心,丁某不會食言。”
只見他匆匆起身,正待離去,卻深深看了靳一川一眼。
“等師兄來救你。”
說完,丁修扭頭就走,眨眼間已不見了身影。
原地,靳一川還在一邊打滾,一邊呻吟,仿佛承受著天大的痛苦。
梅晉見狀,上前踹了他一腳。
“可以了,人已經走了。”
聞言,靳一川停止了掙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
“不好意思,入戲了。”
只見他緩緩起身,一片拍著身上的灰塵,一邊想冷凌棄吐槽。
“冷大哥,我才罡氣好不好,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冷凌棄聞言搖了搖頭。
“演戲嗎,就要演的認真點,不然被看出來就麻煩了。”
沒錯,從一開始,這出靳一川救師兄的戲碼都是提前設計好的。
目的自然就是為了騙過丁修。
梅晉想要在敵人內部造成裂痕,自然需要一個聽話的內應。
但是合適的人選,只有靳一川一個,畢竟他是丁白纓的徒弟。
可是靳一川早就被染上了梅晉的顏色,若讓他臥底,難免被人懷疑。
倒是丁修,不管是身份還是經歷,都更加合適。
若能讓他反水,打入信王的陣營,自然是效果最好。
但是想要控制丁修,讓他乖乖聽話,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丁修此人愛財如命,但卻不講信用。
你給錢讓他殺人,若是別人出價更高,他絕對是直接反水,不帶猶豫的。
但是梅晉卻知道,丁修此人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靳一川。
對于這個極品弟控加病嬌,梅晉研究的透透的。
他表面不在乎任何事務,只在乎錢,但是在他心里,沒什么靳一川更重要的。
只要以靳一川的性命威脅,丁修絕對會言聽計從。
所以梅晉才安排了這么一出,丁修果然乖乖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