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永安寺的香客,沒有窮逼。
信王這些年為了篡位,收買了不止多少官員,花了不知多少錢財。
這永安寺,就是他用來聚財的百寶箱啊。
可就是這么一個經濟來源,竟然被安家給告發了。
信王每次一想,心里就來氣。
“對了,北齋呢?”
丁白纓聞言眉頭一皺。
“當日永安寺被圍,姑娘就扮做香客流出來了,現在……現在住在我那里。”
信王聞言一嘆。
“他不愿來找我,是真的以為我要殺她嗎?”
“難道不是嗎?”
丁白纓質問道。
信王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此時,乃文昭和趙公公商量的結果,他們,事先并沒和我商量。”
信王說話的時候很苦澀,他這確實是實話。
但是在得知陸文昭想要殺掉北齋滅口以后,他反而不覺得不對,心里還有些支持這種做法。
當然,這話他是不會對丁白纓說的。
只見丁白纓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嘴角也勾起起來。
“此話我一定帶回給姑娘,她若知道,必然歡喜。”
信王點了點頭。
“不過,我也有別的事,要她去做。”
“何事?”
“你也知道,永安寺被毀,我這邊的錢財有些不夠了,而安家和我們的關系又成了這樣,我需要一個新的資金來源。”
“姑娘能解決這事?”
信王點了點頭。
“你可知道江南花家?”
丁白纓點了點頭。
“若論天下誰最富有,不論是萬三千,還是安世耿,亦或是霍秀,都難以排個高地,但若論地產,肯定是花家最多。”
“不錯,他們畫家地產遍布南郡十五洲,以他們的財富,必然能解決我燃眉之急。”
丁白纓皺了皺眉。
“可是殿下,花家如何愿意支持我們。”
卻見信王嘴角勾起。
“花家這些年,生意只能蝸居南方,除了大通錢莊以外,其余生意都被北方富商堵截,主要原因,還是他們在北方沒有靠山。
只要他們愿意給我提供資金,信王這個招牌,他們隨意取用,甚至這些年我在各州、府、道積累的關系,都能給他們鋪路。”
丁白纓微微一怔。
“這些條件,不是許給安家了嗎?”
信王自嘲一笑。
“人家現在是安山王了,何須用我的招牌,而且安家逐漸勢大,花家若不尋找盟友,以后生意會越來越難做。”
丁白纓點了點頭。
“可是姑娘又如何促成這件事?他和花家好像也沒什么關系吧?”
信王聞言,有些肉疼咬了咬牙。
“花家七子,六人都有家室,唯有七童,幼年殘疾,雙眼失明,至今未有婚配,以妙玄之才情,定能與之結為良配。只要她愿意犧……”
“殿下,難道你不知姑娘心意嗎?”
信王聞言一愣,隨即苦笑。
“但我手下,有此等才情相貌的,只有她了。”
丁白纓聞言咬了咬牙。
“天下間富有才情的女子多的是,為何非得是姑娘?”
“是啊,青樓多的很,但唯有妙玄值得信任,況且,她還是完璧之身。”
說到這,信王臉上流下了兩行清淚,我也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