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糙了啊。”
只見他緩緩走到一個架子面前,伸手挪動一只淡黃色的蒜頭瓶。
然而下一刻,花瓶直接與架子分離,絲毫沒有阻礙,房間內也沒有任何變化。
場面頓時陷入了尷尬。
只見冷凌棄呆呆的看著梅晉,眼中充滿了狐疑。
“所以呢?”
梅晉聞言,臉上依舊帶著自信的笑容
隨即又拿起架子另一側的一只麒麟鳳尾瓶,緊接著就將兩個瓶子互相調換位置。
下一刻,北側的墻面頓時下沉,露出了背后藏匿的通道。
“感應重力的開關而已,太簡單了。”
見冷凌棄一臉震驚,梅晉拍了拍對方。
“別愣著了,帶路啊。”
聞言,冷凌棄點了點頭,兩人一同走入了通道。
而下落的墻面隨即緩緩升起,房間內,除了兩個花瓶換了位置,一切都與從前一樣。
……
與此同時,一條進京的小路上。
兩匹白馬緩緩前行。
卻見安世耿穿著一身騷包的紅裝,皺緊了眉頭,一臉的不耐煩。
“騎馬也要講究姿態,你以后是要做皇帝的人,哪能一直吊兒郎當……”
“你的左手干嘛呢?不要一邊騎馬一邊摳鼻屎,右手再往上提……”
“這兩日讓你學習宮廷禮儀,你進展如何了,我可記得……”
“對了,進了皇宮,你要記得……”
“你的功夫最近有好好修煉嗎,記得,要……”
“別東張西望,萬一此刻前面突然遇到了……”
安云山的嘮叨聲一刻不停的在耳邊響起。
安世耿嘴上不說,但臉上卻一副憋屈。
從小到大,他不管做什么,安云山就會一直在旁邊嘮叨個不停。
對方的控制欲簡直聞所未聞。
你走路的姿勢,你吃飯的聲音,你起床的時間,你說話的語氣。
可以說,人生的前二十年里,安世耿就是一個被完全操縱的木偶。
一舉一動都會被安云山控制。
長此以往,安世耿已然不會去反抗他的父親,安云山讓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包括這次謀朝篡位,安世耿其實一點都不想當皇帝。
比起掌權天下,他更想和從小長大的小姐姐們在山里數星星。
如今,他已經快四十了。
眼看就要不惑之年了,還被安遠山像小孩子一樣教訓,他老早就受不了啦。
沒人想要當提線木偶,就算提線的那個人是他的父親。
“以后你要為安家傳宗接代,不過瑤花不是能母儀天下的女子,我還得為你……”
“夠了!”
一聲怒喝,安世耿直接勒馬停下,對安云山怒目而視。
“我可不是你,要當皇帝你自己去當,別什么都扯上我。”
說著,安世耿直接調轉馬頭,往回奔去。
安云山見狀,眉頭微皺,隨即又嘆了口氣。
“都是為你好,你怎么就不懂呢?”
……
另一邊,梅晉通冷凌棄已然到達了大山深處,這里果真被安家挖空,建造了一座隱蔽的大殿。
大殿外,一群頭發蒼白的劫國神兵木訥的站在原地,看起來十分陰森。
卻在此時,一個丫鬟前面走來,在見到梅晉以后,臉色頓時一喜。
“姐姐!你回來了!”
小丫鬟歡快的跑了過來,梅晉頓時慌了,他可不會變聲,這一說話,絕對露餡啊。
卻見梅晉往后一退,指了指一旁的冷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