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的騎士在草坪上已經整裝待發,他們鎧甲鮮亮的端坐在駿馬之上,數十對身形修長的阿格蘭獵狐犬沿著廣闊的草坪奔跑吠叫,歡快地搖動著尾巴。
身份高貴的紳士和淑女們陸陸續續從城堡里大廳里出來,舉止優雅的談笑著。
紳士們換下了平素里戴的高頂禮帽,戴上了黑色的輕便氈帽,紅色的騎裝,白色的騎褲,配上黑色的長筒皮靴,看起來格外的精神。
貴族女士們盛裝打扮參與貴族獵狐活動,雍容華貴的裙裝襯托出貴族女士的嬌美身姿,重疊數層的白色蕾絲領,令女士們嬌美的容顏更加動人。
裙裝內產自深海的鯨須由上而下呈放射狀,鑲嵌在女士的內衣布料里,緊緊收束腰身顯得盈盈一握,更顯女人楚楚可愛的體態。
貴族女士們手上拿著繡花手帕,矜持嬌笑著掩住小嘴,聽任紳士們肉麻的恭維。
這是一場規模盛大的獵狐活動,源自于貴族的古老傳統,是閑的蛋疼的貴族們非常好的野外休閑活動。
鳶尾花家族格魯曼·威廉姆斯伯爵隨著人流走出城堡大廳,目光慈愛地看著女兒愛麗絲,她在眾星捧月中騎上棗紅色的英格列斯純血馬,在一眾貴族小姐中是那么的耀眼奪目。
隨后,走出城堡大廳的是霍根·愛爾蘭伯爵和休伯特伯爵,他們都是50多歲的中年人,休伯特伯爵個頭更高一些,看起來神色陰鷙,很不高興的樣子。
峽灣市五大伯爵領,參加今天的獵狐盛會已經到了其三,透露出濃重的陰謀味道。
“玩的高興點,休伯特伯爵,我的伯爵領上狐貍已經成災了,迫切需要您出手大展雄姿,為我解除這個令人頭疼的煩惱。”
霍根·愛爾蘭伯爵是五階月輝騎士,已經花白的頭上戴著黑色輕便氈帽,腳步輕松地前行,貴族們雖然私下里明爭暗斗,表面上依然能夠維持起碼的禮儀。
“經歷過這一切,讓我很難高興得起來,格魯曼·威廉姆斯那個老狐貍,不愿意參加我們更有意思的圍獵活動,這讓我很難理解。”
六階耀陽騎士休伯特伯爵明顯興致不高,看著格魯曼·威廉姆斯伯爵離去的背影,眼睛中的狠色一閃而逝。
“忘了他吧,沒有這個老東西參加,我們也可以把所謂的阿格蘭伯爵莊園一口吞下,連個渣都不會剩下。”
霍根·愛爾蘭伯爵不懷好意的笑了,說:“前幾天,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羅德曼組建了自己的領主軍隊,搜羅一些烏合之眾組建燧發槍聯隊,規模有3000余人之多。”
“唯一的好處就是便宜,給上幾個先令,那些賤民就會為他賣命,在戰場上起不到任何作用。”
“那可很難說,畢竟是三千人的領主私軍。”
“哼!一群土雞瓦狗罷了,妄想給自己壯膽,在我的騎士大軍面前不堪一擊。”休伯特伯爵惡狠狠地繼續說道:
“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羅德曼,竟然敢虎口奪食,我要剝了他的皮,砍下他的頭顱掛在我的壁爐上,這個該死的混蛋,渾身帶著腐臭味兒的賤民。”
“噢……您的口味可真重。”霍根·愛爾蘭伯爵搖頭苦笑。
“這個該死的混蛋,應該感謝我的慷慨,他偷走了我的坎特伯雷莊園,這個應該死上一萬遍的豬啰,我應該把他的頭塞進屁股里。”休伯特伯爵再沒有一點貴族氣度,戾氣十足的叫囂。
霍根·愛爾蘭伯爵很八卦地問道:“你聽到過格魯曼·威廉姆斯的女兒愛麗絲和那個野小子羅德曼的傳言嗎?據說兩個年輕人的關系很曖昧。”
“哼,不感興趣,我只希望格魯曼·威廉姆斯這個老家伙不要壞了我們兩家的圍獵行動。”
“你可不要小瞧這個老狐貍,他的背后可是勢力龐大的黑山公爵,那個野心勃勃想要顛覆女王統治的家伙,手一直伸到軍部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