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班的點,圣延昆州立監獄,流傳出一則匪夷所思的詭事。
據說A區,數十名死囚,主動請求外出勞作,如果不答應,他們將要絕食自殺。
理由是,牢房太壓抑,需要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否則,還可能會窒息而死。
總而言之,不外出,肯定會死。
詭異之處就在這里,深冬時節外出勞作,除了鏟雪,就剩除草,天寒地凍,積雪三尺,這種苦,普通囚犯都無法忍受,更何況是老大爺似的死囚?
“什么情況,這些家伙是不是犯賤?”喬納森坐在辦公室里處理文件,下面的人上來匯報情況,說A區出現騷亂,犯人們要求凍死在外面也不愿呆在囚室中。
“該死的,一個個的都不能消停點嗎?”
喬納森憤怒拍桌,一整天忙的焦頭爛額,昨晚凌晨收到上級通知,監獄長說下崗就被下崗了。
為了爭取機會,鉚足了勁在圖表現,一天都沒有出過辦公室的門,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
“聽說是一個新人搞出來的。”說話的是喬納森的擁護者之一。
同時,也是安插在監獄中的眼線。
“A區,新人...”
喬納森心頭一動,腦袋中浮現出一張亞裔面孔。
昨天的事情,記憶猶新,特別是他事后抽空去看過老杰瑞,那樣子,慘不忍睹。
也就是現在沒人管,上級下崗,下面沒人,犯人傷成這樣,放在以往,不大不小也是一樁事。
至少一頓口頭批評是少不了的。
“好吧,說說看,這位新來的小伙子,今天干了些什么,能讓A區的人渣怕成這個樣子。”
無奈的揉著太陽穴,喬納森很想把陳幕直接叫來盤問。
不過轉念想到這家伙的狠勁,又不愿貿然得罪。
說到底,不牽扯到自身利益,沒人愿意管閑事,犯人不死不殘,上頭每月的例行檢查能過關,都不算什么大問題。
“這...我也不太清楚。”
“不清楚?你吃干飯的?”
喬納森略帶不滿的看向滿臉訕笑的手下,“我親自去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你既然那么閑,就幫我把明天的招聘工作處理一下。”
監獄長下崗,副獄長上天,三名主管死得只剩下他一人,手下缺乏管束,越發散漫起來。
可暫時也沒有好辦法改變現狀,監獄里現在連保潔員都不夠用,要是招不到人,明天喬納森或許要親自打掃廁所。
另一邊,A區牢房。
“那...那家伙又回來了...”
“該死,這已經是第幾個?”
“第四個,時間還早,可能,還會有一個人被帶走。”
“可惡,旁邊那幾個獄警都是吃屎的嗎?就這樣眼睜睜看著?”
“這家伙是魔鬼!他才最應該下地獄!”
“上帝啊,請保佑我,不要讓這個惡魔點到我的名字。”
囚犯們隔著牢籠,議論紛紛,臉上浮現出驚恐不安的神情。
高壓之下,有人破口大罵發泄焦慮,有人急切的在囚室中來回渡步,還有人跪倒在地,含淚祈禱。
整個牢房吵鬧嘈雜,仿佛菜市場。
幾名獄警守在門口,眼觀鼻鼻觀心,充耳不聞。
當陳幕的身影出現在牢房大門后,所有的聲音頃刻間消失。
呼吸的起伏都不敢過重,擔心受到關注。
“陳哥,您忙完了?”海倫趕緊上前諂媚。之前的猜測全部拋之腦后,害怕歸害怕,該舔也要舔起來。
其余幾名獄警同樣不堪,端茶遞水,非常殷勤。
一天的血腥轟炸,讓幾人深刻的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簡直比最惡毒的殺人犯還要殘暴十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