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櫻子老師的電話嗎?”
“嗯。”
神宮誠撥了回去,手機遞給真田老師,“問問她,夜櫻雪現在什么情況?”
“哦哦,明白了!”
神宮誠覺著俏臉緋紅的真田老師真可愛,也真有點不明白,人有些傻傻的,跟把高橋督監調虎離山的真田老師一點都不一樣。
不知不覺之間,兩人似乎變得很親密。
‘吊橋效應嗎。’
能跟美紗老師關系更近一步,他卻沒感受到多少甜蜜,壓力無形中卻增加了幾分。
‘我現在是老師唯一的依靠啊。’
“……那時夜櫻同學表情沒什么變化……有說話,‘變態’,對,她是這么說的,然后就一直望著窗外,也不知在想什么……嗯嗯,是的……”
開著免提,神宮誠聽的很清楚。
“……對了美紗,我去交辭職報告的時候……啊,是的,我辭職了;必須辭職,今后我來養你,這是我的自我救贖……別別,美紗,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比我男朋友重要一萬倍,不這么做我活不下去,求你了美紗,嗚嗚嗚……”
櫻子老師哭了。
美紗老師也哭了。
“重點,說重點啊,櫻子老師去交辭職報告的時候,怎么了?!”
一旁神宮誠急的直跺腳。
“你別那么兇嘛。”
真田美紗白了他一眼,“櫻子,交辭職報告時怎么了?”
“啊,差點忘了,交辭職報告的時候校長辦亂成一鍋粥,聽說是……倉島校長死了!”
“啊!”
兩人一聲驚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倉島校長死了?
“怎么死的!”
神宮誠搶過電話。
“被一個校工砍了腦袋,據說人頭被掛在門框上,嚇死人了!”
……
為了節省電量,電話掛斷就關了機。
兩人坐在池塘邊,紅松下,身上一陣陣的發涼。
神宮誠這才想明白,出校時遇到的警車確實不是抓自己的,那是來調查殺人案件的。
怪不得當時有種疑惑感。
一個擾亂教學秩序也不至于來三輛警車吧,而且是噴涂“東京警視廳”標志的警車。
初中兩次被帶進局子,他對這方面不算陌生。
民事案件都是交番所處理,辦案的也都是騎單車的片警,東京警視廳直接派人的都是大案。
可是,幾十分鐘前倉島校長還廣播講話呢,怎么就突然被砍了頭!
校工?
神宮誠緊緊皺眉,隱約中有種不祥的預感,哪里不祥又說不上。
“不會是你的詛咒靈驗了吧?”
真田美紗縮著脖子,腦海里回蕩著神宮誠的“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老師,我這嘴要是那么好使,人類早就實現共產主義了。”
“嗯嗯,有道理……誒,你還有政治信仰?”
“不是,是想家了。”
神宮誠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好一會兒,真田美紗問道:“那,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吃飯去。”
神宮誠站起身笑道,“世界要拯救,飯該吃還要吃。”
當意識到自己成了真田老師的依靠時,他調整了狀態,裝出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不知道該怎么辦也不能說。
不然老師的精神世界就崩塌了。
“世界不改變,會越來越亂的。”真田美紗望著唯一的希望,“哪兒還有心情吃飯啊!”
“老師,你肚子都咕咕叫了。”
“你聽到了?”真田美紗立刻捂臉,“誒呀……好丟臉啊。”
……
出漱石公園馬路對面就有一家喜久帆便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