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棱一下,神宮誠又跳下床,跑到墻邊掛衣架前從校服褲兜里掏出錢夾。
兩張樋口一葉和六張野口英世以及若干硬幣完好無損的待在錢夾里,好像從未消失過。
啪!
黑暗里神宮誠重重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這逼系統啊!’
你要是早說任務完成世界就會回到分叉點,FRESAINN酒店里我是不是就當壞人了!
“尼瑪呀!”
神宮誠懊惱地抓著頭發。
我的王之力啊!
……
由于精神過于興奮,以至于不知過了多久,神宮誠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剛睡著,手機鬧鐘就響了。
打著哈欠爬起,照常撒尿、換運動服,出門跑步。
一夜不睡對于16歲的少年來說不算事。
清晨的江戶川區被淡淡霧氣籠罩,跑過佐佐木家的牛丸店時,早起的老太婆揮手打著招呼。
“加油啊年輕人,島國的未來靠你了!”
這一幕似曾相識。
六點回到小巖公寓樓下,開門進屋,“他大姨媽”。
客廳里沒有蹦出雙馬尾的紗霧,只有冷冰冰的話語,“運動鞋拿外面去,臭死了。”
正在擦過廊的紗霧白了他一眼,扭身進廚房。
神宮誠笑得賤兮兮。
‘紗霧,我知道你心里是愛哥哥的。’
開門把運動鞋放在外面窗臺上放味兒,進屋奔衛生間,沖澡、換運動服,做飯,吃早餐。
一切仿佛跟從前沒什么兩樣。
整理完廚房,回臥室換校服,拿起書包時,神宮誠楞了一下。
曾經,書包下放著……
后悔啊。
那時候……放進洗衣機里就好了。
6點58分,“紗霧,該走了。”
“還有兩分鐘呢。”翻著漫畫的紗霧不太高興。
“走啦走啦,別讓白石等你。”
兄妹出家門,小街口,白石早苗還沒到。
等了不到一分鐘,街對面紅綠燈下,圓臉笑瞇瞇的白石早苗揮著手。
“呀噠!……紗霧早,誠哥哥早上好!”
“別跟他說話。”
兩個少女手拉手時,紗霧低聲說道,“只有生理本能的雄性古猿不值得我們跟他交流。”
神宮誠微笑著擺擺手,轉身向鹿骨站走去。
電車上,濃妝女子旁邊的中年男偷瞄了幾眼那很高的峰,死魚眼老頭兒坐在座位上打瞌睡,戴耳機的少年玩著手機游戲……
神宮誠也翻書包,繼續硬著頭皮啃《斜陽》。
音羽站下車,校門前的坡道上又遇到那兩位三八學姐,回頭看了他一眼,抿嘴笑著沒說話。
校門口,帶紅袖標的風紀委員一如既往的檢查著校服規范。
安安靜靜的早自習,第一節課物理老頭兒依然風趣幽默,第二節課的歷史老師講起阿倍近麻呂時顯得神采飛揚。
上午最后一節課是英語表現。
一身教師制服套裙的真田老師還是那么楚楚動人,不管男生女生都聽的非常認真。
除了神宮誠。
望著講臺上的真田老師,回憶著奧麗膚留香洗發露的香味,回憶著溫暖的大腿,又軟又嫩的小手,彈性十足的山峰,還有那特別容易紅的臉蛋,思緒不由自主的飄回那個黑漆漆的房間。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
“……這個問題請神宮同學來回答。”
“呃?”
神宮誠站起,一臉茫然。
教室里一陣嘻嘻笑,門田太志那廝笑得最厲害。
“神宮同學,英語基礎好也不代表上課可以走神。”
真田美紗沉著臉搖了搖頭,“年級第二的優等生,不要讓老師失望哦。”
“對不起。”
神宮誠鞠躬道歉。
一切又回到了從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