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現在僵持在這里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什么東西,還是隨緣吧!”
洛秋嘆了口氣,不再想神秘四面體的事情,對于他而言,神秘四面體待在肝臟里,比起肝癌讓他更加放心。
洛秋回到房間,突然想起昨天還沒寫日記,正想從抽屜里拿出日記本補上時,想起了前天自己所遭遇的事。
“對了,趙老狗還欠著我的工資,還有那棟大別墅。”
想到這里,洛秋臉色變得陰沉起來,趙老狗對他說過的話,他一句也沒有忘記。
五千三百塊錢不算什么,可趙老狗不該這樣對他,他在那家公司做了兩年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不說干了多少累活臟活,這兩年多時間里,他連遲到的次數都極少,拿著廉價的工資,加著無窮無盡的班。
他這份工作說得好聽點就是銷售,其實干著中介的活。
平時在各個平臺發布一些租房信息,尋找潛在客戶,每天都是開著小電驢帶客戶看房,一天充兩次電都不夠,往往還得推著小電驢回公司。
公司每個月還有業績考核,要是連續三個月達不到考核標準,就得卷鋪蓋滾蛋。
要不是想著再攢點錢就去小縣城發展以及討厭適應新環境,他早就撂擔子不干了。
可當洛秋跟趙老狗說自己得了肝癌時,趙老狗居然眼都不眨直接辭退了他,生怕他下一秒就死在公司里。
別說什么補償,就連工資都還欠他一個月的不肯給,趙老狗真是壞事做絕啊!
要不是醫生說他沒多少時間了,洛秋絕對要告趙老狗一狀,把官司打到底,讓趙老狗吞下去的全都吐出來。
若不是昨天得到了超人的能力,估計洛秋就拿著鐵錘去給自己討個公道,可能此時已經蹲在局子里了。
反正他那個時候已經是爛命一條,還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趙老狗,你說我該怎么好好報答你呢?”
洛秋撿起地上斷柄的鐵錘頭,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手指力道也在不斷增加,幾顆火星伴隨著刺耳的撕裂聲炸起,堅硬的鐵錘如同橡皮泥般從指縫間流了出去。
七個小時后,洛秋戴著墨鏡口罩鴨舌帽出門,身上穿著的是自己很久以前的舊T恤和短牛仔褲,公司里沒人見過他穿這些衣服,與他平時的穿衣風格也不太一樣。
現在的洛秋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命不久矣的爛命仔了,自然不想因為一個狗東西而進去蹲大牢,即使現在也沒有什么大牢能關得住他。
來到樓下,洛秋使用透視眼環視一周,最終在四個街區外找到一輛放了很久的自行車,那個位置沒有監控,很適合做一些不太見得光的事情。
這輛自行車外表略有破損銹跡斑斑,不知道放在這里多久了,后輪還連著一個車鎖。
要不是這個車鎖結實牢固,把后輪與路邊欄桿連在一起,估計自行車早被人推走了。
別看它賣相不佳,賣去廢品站少說也還能有幾十塊錢,要不是不好撬走,撿垃圾的大爺大媽能放過它?
當然,這個鐵質車鎖在洛秋面前跟紙糊的沒有多少區別,洛秋只是彎下腰用食指和拇指輕輕一捏,就把車鎖給捏斷了。
在路人眼里,他只是彎腰解開車鎖,看著像極了有鑰匙的車主,沒有半點異狀,自然不會有人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