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丈夫聽后猛的把頭抬了起來,看了一眼徐久,像是要爭辯什么,但卻欲言又止的低下了頭。
見到此情景的徐久,當然不會放過,繼續加強了他的攻勢說道,“就算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你就是兇手,但在我眼里,你跟兇手根本沒有什么差別,你想知道為什么?”
被害人丈夫繼續低著頭,默不作聲。
“你以為只有殺人的才是兇手么,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兩個從相識,到現在,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
你不用說,我都知道現在你在想什么,你肯定是在把這些錯誤全部都賴到了兇手身上,而你的錯誤呢?你有反省過自己么?
難道不就是你無休無止的對她的縱容,讓她誤以為她在哪里都可以胡鬧,反正都會有人包容她,所以她才變本加厲,對身邊所有關系好的人都嚴苛相向。
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局面么,你現在問問自己的內心,是不是連你當時都開始有點厭煩她了!不然你不會發現你老婆和別人在一起約會的時候,還是第一時間沒有選擇相信她,而是直接帶著憤怒的字語質問了她。
你作為丈夫真的有好好了解過她么?我現在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她并沒有出軌,而且一直都深愛著你。”
話音剛落,他丈夫忽然抱著頭,撕心裂肺的痛哭了起來,沒有人知道是那句話點燃了他的內心,只是在徐久看來,可能就是因為那一個“愛”字吧!
看見她丈夫心碎的樣子,徐久便站起了身給他遞了一張衛生紙,就像當初沈明遞給徐久的那張一樣。
但不同的是他丈夫并沒有接,徐久只能先打算離開,讓他冷靜冷靜,但剛走門口,她丈夫用袖口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對徐久說,“別走,我什么都說!”
聽到這話,正打開審訊室房門的徐久,背對著她丈夫,微微的抬了抬嘴角,然后立馬轉過身,換了副冷漠的表情,“說吧,你這幾天都去哪里了?”
被害人丈夫兩眼還在泛著淚花的回答道,“你說前面說的沒錯,我在知道妻子和別人在一起約會的事后,確實非常的沖動,沒忍住,就發了幾句難聽的話。
但隨后我也意識到了不妥,可當時的我只想冷靜,不想和任何人說話。看著手機一直在震的我,也都故意沒有接。
心情有些亂,本來打算第二天離開這里回趟老家,但讓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醒來后,發現自己被蒙著眼綁在了一個庫房里,我當時還以為是求財的,可時間長了就發現不對了,他們一直也沒有提過錢,每天還好吃好喝的喂我,慢慢的我才明白他們好像,只是想把我困在這里。
有了種感覺后,我便以為是妻子叫人綁的我,后面我實在受不了,就罵了他們幾句。但他們也沒有跟我說多余廢話,只回了我一句,讓我不要亂說話,否則你家人就不安全了。
他們的這一句話,才讓我意識到,這絕對不是我妻子叫人綁的我,那會是誰呢?這問題在我腦子持續了好幾天,直到我摸到了椅子上的一個尖角。
再我磨了大概有二,三天的時間,差不多手上的繩子已經松開了,就在那一天晚上的后半夜,我聽到附近沒有了動靜后,就瞬間掙脫了手上的繩子,立馬逃了出來。
雖然我離開的時候,他們沒發現我,但我出來后還是跑了整整一天,才跑回了這里,結果無意間在街邊的電視機上看到了我老婆被殺害的新聞,我這才立刻的跑去了附近的警局自首,可剛進警局的我又忽然想了劫匪對我說的話,那就在這時我才猛的明白了過來,再加上當時的精神高度緊張,讓我有了些瘋癲。”
徐久聽到這微微的皺了皺眉毛,“那你的意思是,你第二天醒來,人就被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