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薇和拓跋鷹的船只進入橫州后,楚薇看到外面的景象又跟其他地方很不同了,橫州帶給的她的就只有一個感覺,一望無際的田地是真的存在,跟大草原似的,田地里有著很多辛勤勞作的佃戶,而且岸上沒有什么枯骨,沒有饑民和流民,也沒有隨處可見的盜匪,感覺比中州還要和諧得多。
橫州暗地里靠向東齊帝國對其他大勢力來說并不是什么秘密,楚薇和拓跋鷹兩人自然也知道的很清楚,他們看到橫州的平和的景象,心里都感覺橫州的那些世家門閥還是有點能力的。
拓跋鷹沒有待在自己使者團的船上,反而是厚著臉皮待在楚薇乘坐的船上,他對楚薇的白眼是視而不見,一天到晚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楚薇的船艙里,當然,小皇帝派來保護楚薇的女護衛也在房間里,所以并沒有傳出什么不好的傳聞。
拓跋鷹這天吃完早餐,在船上逛了一會兒,然后又不顧楚薇的白眼進了她的船艙,兩人相對而坐,侍女給兩人泡上好茶后就退到一邊站立,等待主人的吩咐。
“表妹,你說我們到遼州能不能得到那種新式武器呢”
拓跋鷹放下手中的茶杯,他像是不經意地問楚薇。
“呵呵。”
楚薇掩嘴輕笑,她看著船窗口外面長滿了莊稼的田地,田地里時不時可以見到正在辛苦勞作的農民,有可能是自耕農,但是據她所了解的事實,那就是橫州百分之九十的農民都是世家門閥的佃戶,他們一輩子替世家門閥耕地勞作,但是最大的希望只不過就是吃飽飯罷了,這個簡簡單單的愿望很多時候世家門閥也不愿意給,橫州的情況已經算比較好的了,更多的地區農民可能從出生到死亡很少有吃飽飯的時候,這也就是為什么很多死刑犯在被處刑的之前會被加餐了,就是為了不做一個餓死鬼,而是做一個飽死鬼。
“表哥,你又不是不清楚妹妹的處境,皇帝讓我去遼州只不過是下了一步閑棋罷了,我能起到的作用可以忽略不計,你還是不要在我身上花太多的心思。”
這幾天拓跋鷹一直往自己身邊湊,楚薇怎么可能猜不到對方的心思,那就是想通過自己得到一些消息罷了。
“妹妹不要妄自菲薄,表哥知道你的幾個師姐妹都在遼州,以你和她們的關系,應該可以得到不少消息的,表哥只是想表妹到時候不要忘記了告訴一下表哥我罷了,表哥會給你好處的。”
拓跋鷹說的是比唱的好聽,只是具體給什么好處壓根就沒說,一看就是一個謊話罷了。
楚薇又不是傻子,她也知道自己這個只見過兩次面的表哥到底是怎么樣的人,一個自私自利之人,一個利益至上之徒,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嗤笑“表哥,你的親妹妹香香公主不是在遼州嗎我聽說她可是葉桓葉大宗師的紅顏知己,要說誰能得到那種新式武器,你的機會應該是最大的你來找我要消息,那不是貽笑大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