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月光,透過酒吧二樓的窗戶灑在了皮格里面前的茶幾上。
他看著自己面前空蕩蕩的兩把椅子,臉色不停的變換著。
直到前不久,這里還坐著兩位美麗的女性,但現在,她們卻已經帶著自己曾經視為珍寶的東西離去了。
宛如強盜一般……不,不對。
是我自己送給他們的。
皮格里微微垂下了眼簾,腦海中浮現出了她們臨走前所說的話。
‘我知道你的目的,皮格里。’
‘不管是向我們講述血海岸恐怖事件也好,還是將這本黑皮書贈與我們也好。’
‘你想要的,只不過是想找一個替死鬼,然后睡一個安穩的覺而已。’
‘你并不是一個意志堅強的人,皮格里。’
‘這整整十年間,你自認為你是在調查真相,但我能看出來,你的目的其實非常的簡單,也非常的單純。’
‘你只是想從那個夢魘里逃出來。’
‘所以,我滿足你的愿望。’
‘我會帶走這本黑皮書,我會繼續調查斯特拉姆·克利克的死因與生前的行動,我會讓你今晚可以睡一個安穩的覺。’
‘但在臨走之前,我想忠告你一句。’
‘在血海岸恐怖事件之中,波及到的人并不只有鎮民,這是你告訴我的。’
‘那么,他們在哪呢?’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對有趣的故事感興趣的人,不在少數。’
‘他們或許是因為好奇,或許是因為求知欲,或許只是單純的想找個樂子。’
‘他們總會用各種各樣的理由來說服自己去聽這個故事。’
‘但如果一個人對故事不感興趣的話,你覺得會是什么理由呢?’
‘身為唯二幸存者之一的克利克已經死了。’
‘那么你呢,皮格里,艾德烏里·皮格里。’
‘你,又能活多久呢?’
“是啊,我又能活多久呢……”
皮格里苦笑著搖了搖頭,在宛如自嘲一般說出這句話后,他抬起頭,透過窗戶,看向懸掛在天空之上的那一輪明月,他發自內心的笑了。
‘今夜,是滿月啊。’
……
與此同時,帶著黑皮書,從小鳥轉轉轉酒吧回到了旅店的塞雷婭二人,正呆在自己的客房之中,商討著下一步的行動。
“我說塞雷婭姐,你別光喝酒了,跟我說說那個什么血海岸事件到底是不是唬人的唄。”
躺在床上的艾蒂娜將手中的黑皮書合上,扔到了床頭后,從床上坐了起來,單手杵著下巴,看著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拿著雞腿,一只手拿著威士忌的塞雷婭,“從咱倆回旅店開始你就在那喝,都喝了快一個小時了,還沒喝夠啊?”
“我這不是晚上沒吃晚飯,墊墊肚子么。”
塞雷婭隨口敷衍了艾蒂娜一句后,從左手拿著的雞腿上咬下來了一大塊肉,吃的那是滿嘴流油,無比暢快。
見自己的抱怨不光沒用,甚至還被一句不算理由的理由給敷衍了之后,艾蒂娜有些抓狂的撓了撓頭,表情憤怒的指向窗外說道:“你別吃了,在吃下去天都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