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她扭過頭,看向在沉默良久之后,終于開口說話的塞雷婭。
“項鏈?”
“仔細看看孕婦的脖子處。”
塞雷婭微微揚了下下巴,調整了下手電筒的聚光功能,好讓艾蒂娜能看的更清楚一些。
而艾蒂娜也很聽話的再次將視線放到了孕婦的脖頸處。
在調整過后的手電筒的強光照耀下,艾蒂娜發現了原本被褐紅色的血斑所遮掩的細節。
那是一條漂浮在空中的鏈子。
如果不是被血斑所掩蓋的話,這應該是一個很容易被發現的細節。
但……說是項鏈,可是在鏈子的盡頭,卻空無一物。
不對!
不是空無一物!
原本眼睛微瞇,仔細觀察著鏈子的艾蒂娜猛地睜大了眼睛。
她推翻了自己剛才所想的話。
雕畫上的雙方并不是沒有發生接觸。
那條最接近孕婦脖子的粗壯的觸手的末端,在微微上挑著。
而那上挑的地方,有著一個古怪的圓形印記。
與雕畫相比,那個印記向下凹陷的程度要輕很多。
硬要更細節的形容一下的話……凹槽!
沒錯,凹槽!
那個印記就像是為什么東西而特意設計的凹槽一般!
“海神項鏈!”
艾蒂娜瞬間就反應了過來,而塞雷婭也在艾蒂娜高聲喊出的同時,將那枚引發了血海岸恐怖事件的項鏈,從隨身空間中取了出來。
隨后,塞雷婭將手電筒遞給了艾蒂娜,自己走到了那個褐紅色的祭壇之上,在孕婦與觸手相交界的位置半蹲了下來。
“看樣子德拉爾鎮的創始人,就是從這里得到的這枚項鏈。”
在與凹槽進行過對比,發現雙方可以完美相接之后,塞雷婭將綁在圓盤上的鏈子用力扯斷。
“準確的說,應該是枚圓盤。”
塞雷婭微微轉過身子,對神情有些緊張的艾蒂娜舉起了手中那形狀古怪的圓盤,表情玩味的說道:“我猜這東西應該是一個鑰匙。”
“如果把圓盤放到雕畫上的話,具體表現出的內容可就與我們看到的完全不同了。”
“那條觸手想要觸碰的不是孕婦,而是那個圓盤。”
艾蒂娜瞟了一眼雕畫后,吞了一口口水,語氣有些緊張的問道:“但……為什么一個孕婦,會跟那些……那些惡心的東西發生關聯呢?”
“還有,如果這里是祭祀現場的話,那么他們到底在祭祀什么東西?”
“是那個圓盤?”
“還是孕婦?”
“還是說……是那堆,呃,那堆東西。”
“誰知道呢……”
隨口回應了一句的塞雷婭慢慢站起身來,她一邊翻弄著手中的圓盤,一邊微瞇著眼睛,看著自己腳下的那副雕畫。
現在不光艾蒂娜有疑問,就連她,也是滿腦門子的問號。
如果說這里的血祭是用來祭祀自己手中的這枚圓盤的話,那么黑皮書上所記載的祭祀方法又是怎么回事?
艾蒂娜或許看不出來,但塞雷婭能看出來。
周圍的那些尸骨,有的確實年紀很大,是數年前的產物。
但有的卻年輕很小,僅僅只是數個月甚至數周前的產物。
那些年輕的尸骨,只是被剔除了身體組織,跟那些年紀大,遭受過酷刑的尸骨截然不同。
它們都被精心處理過,不管是血跡,還是肉筋,上面都沒有一絲的殘留。
換句話說,這個遺跡,這個祭壇,哪怕在失去了這枚圓盤之后,依舊還有人在這里進行著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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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斯特拉姆·克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