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不管是人皮,人骨,還是吊在天花板上,那些數都數不清的肉塊。
都是在祭祀她們二人眼前的這個雕像。
艾蒂娜將手電筒的擴光功能開啟,好讓自己可以更加仔細的觀察這個龐大的雕像。
那是一個女人。
一個高舉著嬰兒的女人。
‘這是祭壇上雕畫的后續么?’
艾蒂娜的腦海中下意識的就跳出了這個想法,但隨即便被她自己給否認了。
因為她眼前的這個雕像所刻畫的女人,跟祭壇上的那個雕畫孕婦,簡直判若兩人。
洞窟底部的這個女人,她赤身裸體,渾身布滿了眼球與口器。
高舉著嬰兒的也不是兩條胳膊,而是數條糾纏在一起的觸手。
它們像繩子一樣扭曲在一起,纏著那個被包裹在襁褓之中的嬰兒,并將它高高舉起。
女人并沒有雙腳,她的部分小腿被淹沒在一堆冒著泡,表現形式像是液體一般的東西之中。
而一根根長滿了眼球與口器的觸手,從那堆液體之中伸出。
它們不再像雕畫上描繪的那樣互相廝殺,反而透露出一種莫名的和諧感。
就好像女人浸泡在那堆液體之中的雙腳化為了那些觸手一般,讓人感到心底發寒。
它們奇形怪狀,將高舉著嬰兒的女人包圍起來。
它們不自然的扭曲著,就仿佛是在跳著什么舞蹈一般。
它們那詭異的外形與充滿暗示的動作,似乎是在向旁人表達著,它們在慶祝那個嬰兒的降生,并因此而感到歡愉。
而讓艾蒂娜感到陰森和恐懼的,不光只有這些東西。
她無法看清襁褓中的嬰兒是什么樣子的。
無論她怎么調換位置,怎么去調整光照的角度,那個嬰兒都包裹在襁褓之中。
就仿佛被層層烏云所遮蔽的月亮一般,除非你飛到云層之上,不然是沒有資格窺探到明亮的月光的。
這個嬰兒,似乎也是同理。
但這還沒完,在艾蒂娜將燈光放到女人的臉龐之上,想要確認一下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那個孕婦的時候。
一股讓她渾身發毛的結果,浮現在了她的眼前。
與身上每一寸都布滿了口器與眼球不同,這個女人的臉極其的干凈。
干凈到了手電筒的燈光打上去都會反光的程度。
她沒有眼睛,沒有嘴巴,沒有耳朵,沒有鼻子。
那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
這張臉與她那爬滿了其他器官的身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仿佛沒有雕刻完一般,這個雕像的臉,就好像在等著某個人,將自己的臉雕刻上去一樣。
當這個想法浮現在艾蒂娜的腦海之中后,她的身體下意識的就后退了半步。
在這個陰暗的洞窟深處,居然擺放著這么一個詭異的雕像。
那些死去的人都是因為這個雕像而死的么?
它們在祭祀什么?
女人?
觸手?
還是說那個嬰兒?
就在重重疑問猶如潮水一般涌現之時,一道本不應出現在這里的聲音,轉移了艾蒂娜的注意力。
“這是……流水聲?”
她扭過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也就在同一時間,一股微風也從她看向的方向吹了過來。
“塞雷婭姐,在那邊!”
艾蒂娜不再遲疑,立刻舉起手,指向南方,高聲喊道:“那邊應該就是通往外界的通道!”
“我們去看看。”
同樣被流水聲吸引了注意力的塞雷婭在說出這句話后,拉著艾蒂娜朝她指著的方向走去。
這個雕像確實詭異,但光憑看也得不出什么結論。
而有流水聲的那個方向,應該就是克利克進出這個洞窟時用的通道。
塞雷婭覺得,身為血海岸事件唯二幸存者之一的他,應該會在這里留下點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