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少坐在涼颼颼的地面上,吧嗒吧嗒說著自己從小到大的經歷。
“停!”
麒麟道人聽了半天,終于忍不住制止。
吧咂吧咂嘴,“你特么說的都是什么玩意?你三歲倒背唐詩三百首,四歲就熟讀四書五經,但五歲怎么特么就去胸口碎大石了?你這風格不對吧?而且,怎么五歲過后,一下子就跳到十八歲出來賣切糕了?中間這些年去哪了?”
糕少:“中間這些年在養傷。”
麒麟道人錯愕,哦,合著五歲胸口碎大石,把自己玩進醫院了?
不得不說,騷還是你騷啊!
等等,這特么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麒麟道人腦殼疼,“不對不對,我得捋捋,事情扯遠了,一定是我問問題的姿勢不對。”
“行了,我現在問你,你給我說實話,要不然我板鞋拍死你!”
麒麟道人舉著板鞋威脅了一句,便問道:“你和這家紙扎店什么關系?”
糕少連忙搖頭,“沒關系啊,什么關系都沒有,我根本不經常來這,這家紙扎店我還是第一次見。”
麒麟道人:“那你今天為什么特意跑到這兒?”
糕少:“我昨天喝酒斷片,不是被人搶了嗎?天將亮時,我疼醒了,發現自己四仰八叉的躺在綠化帶里,還沒等我緩過勁,就被一個掃大街的環衛工大媽拖進小巷子,我當時害怕極了,但沒想,大媽一句話沒說,就遞給我一沓錢,讓我到老街區,就是這家紙扎店里瞅一眼。”
“我心想這樣的好事能輪到自己?默默數了數錢,足有一萬呢,我知道這事透著不對勁,但我沒經受住誘惑便答應了,臨了大媽交給我一張照片和鑰匙。”
糕少從兜里掏出照片和鑰匙,“照片是這家紙扎店,興許是大媽怕我認錯門,而鑰匙能打開紙扎店的鎖。”
“一個環衛工大媽,給你一萬,就讓你來紙扎店里瞅一眼?”
麒麟道人接過照片和鑰匙,粗略看了一眼,沒什么特殊的便丟在一邊,神情糾結:“……你特么耍我呢?”
糕少急忙擺手,從兜里掏出諾基亞,“我不騙你,我說的句句屬實!不信你看,我又不是傻子,知道這事處處透著不對勁,而且大媽神情異樣,就好像夢游一樣。所以我留了個心眼,在大媽轉身的時候,我偷偷拍了兩張照片,想著這事萬一涉及過大,我有大媽的照片,讓警察去找主事人,我也能甩開關系。”
麒麟道人接過手機。
老款諾基亞的像素不是很好,相片有點昏,但照片里的人物距離鏡頭并不遠,倒也看的清楚。
照片里是一個身穿環衛工外套的大媽,正在轉身的過程中,從側面也可以明顯看出來大媽狀態不對,給人一種半睡半醒的感覺。
麒麟道人點點頭,無意間點到方向鍵,照片換到了下一張。
正想將目光從手機上收回來的麒麟道人,看到這一張新的照片,瞳孔瞬間緊縮。
麒麟道人看向糕少,見他一臉如常,“你是不是只看了第一張照片?”
糕少點點頭,“沒錯,我當時趕時間,離開后就匆匆檢查了一下照片是否清楚,看第一張就照的很清楚,第二張我就沒看。”
麒麟道人拿起手機又看了一眼。
照片中,依舊是那個大媽,只是,那變成石灰色的眼珠斜視著鏡頭,整個嘴巴附近一片血紅,鮮血淋漓的嘴角裂開一個令人全身冰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