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趙庸府邸,郭懷在街上轉了一陣,終于找到一家雜貨鋪,并購買了一份京師附近的地圖。
通過地圖上標注的位置,他很快確定了長樂鎮的方向與路程。此后,他來到城中馬市中,購買了一匹快馬。
城中沒有特殊情況,不得騎行,不得已,他只能牽著馬兒,一路走出京師。
城門外,郭懷回望京師一眼,眼里露著復雜的神色,最終,他長嘆一聲,回首躍上馬背,長鞭一揮,胯下馬兒飛一般奔了出去。
與此同時,皇宮金鑾殿中。
早朝剛結束不久,百官退去,整個大殿中僅剩兩人。
一人身穿龍袍,端坐于龍椅之上,老態的面容不失威嚴,言行舉止間隱隱有氣吞山河之勢,此人正是大魏國皇帝魏圣陽。
而殿下站立著,身著蟒袍,氣宇軒昂的青年男子,正是大魏國當朝太子,魏子業。
“父皇讓孩兒單獨留下,不知所謂何事?”魏子業中氣十足,不卑不亢地拱手問道。
“適才諸士大夫聯名上書,意欲讓朕還嚴崇一個清白,皇兒你覺得,朕當如何處置?”魏圣陽一語雙關,緩緩問道。
“父皇如何處置,兒臣不敢逾越。但嚴崇謀反之事,已成事實,只等追回虎符,不日便可問斬。至于諸士大夫之言,兒臣認為,父皇大可不必理會。待木已成舟時,再將嚴崇謀逆之罪昭告于天下,屆時,他們自會閉上自己的嘴巴!”
魏子業有條不紊的款款而談,言語中,嚴崇已徹底成了謀反之臣。
“嗯,不錯!”魏圣陽滿意得夸贊一句,接著又問道:“虎符之事,可追查到線索?”
“回父皇,兒臣責令六扇門配合暗衛,以京師為中心點,輻射四方追查,不日便能查到嚴崇之子的下落。”魏子業自信的回答道。
六扇門,不僅是朝廷稽查要犯的利器,其更像是朝廷的眼睛,只要還在大魏國境內,均逃不過六扇門的追捕。
而暗衛,則是皇室暗中培養的力量,不出則已,一出則血流成河。
“嗯,虎符之事須抓緊一些,否則嚴崇入獄之事若傳到北境,只怕會引起兵變!”魏圣陽略帶一絲凝重,囑咐道。
“父皇放心,就算兵變也無傷大雅,大不了請供奉殿的仙師大人,往北境走上一遭,屆時,一切禍亂自可平定!”
魏子業輕笑一聲,并未將北境兵變之事放在心上。
“荒唐!”魏圣陽臉色驟變,厲聲呵斥道:“供奉殿的仙師大人,豈是你能差遣的?這次若不是付出巨大代價,你以為顧仙師會輕易出手?”
天子一怒,萬物皆寂,魏子業被這么一呵斥,頓時心驚膽戰,連忙跪倒在地,再無剛才的從容。
“兒臣知錯,還望父皇責罰!”魏子業頭也不敢抬,就這么匍匐在地。
魏圣陽壓下怒火,沒好氣的說道:“起來吧!這一次,朕不追究你口誤之責。但你需牢牢記住,若想大魏經久不衰傳下去,必須要靠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