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利用當今皇上?”
“不錯。”
“怎么利用?他不過一個人間帝王。管不了漫天神佛的。也許,隨便一個神仙下凡,就可以讓他跪下磕頭。”
李巧巧竟然也會嘆氣,她嘆氣起來卻是分外的好聽:“譚浪,你何必裝糊涂,你其實懂的,你忘了我會讀心術的么?”
譚浪當然是懂的。
神,一個高大尚的稱呼,地位尊崇,無所不能,眾人在他們的庇佑下得以生存繁衍,延續至今。
不同的國家,不同的地區,不同的民族,生活著不同的神,像希臘的宙斯,北歐的奧丁,中東的安拉,西歐的耶和華,印度的梵天等等。
它們雖是不同的神,但總結起來,在早期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神對人影響極大,人對神信仰極深,左右人的人格和思想,完完全全變成神的附屬品。
而中國從古至今,從未受神的思想左右,上至君王,下至平民,一致倡導實用主義,這漫天神佛,哪個對我有用,我拜哪個。
造神封神,貶神毀神,上至帝王將相,下至黎民百姓,販夫走卒,造神毀神幾乎成為風氣,人人都有這樣的資格和能力,唐武宗滅佛就是典型。
凡人愿力具現,神與凡人是共生共存。神仙護佑人間,人們向神供奉香火,貢品,各需所求,各不相欠。
中國各地都有不同的天氣訴求,靠江靠海的地方要風平浪靜、靠內地的要風調雨順,但這些事人肯定是做不了,只能請當地的神來做。
于是在旱季的時候,官員和老百姓就會抬著龍王或者土地游街、放鞭炮、拜貢品,說盡好話。下雨了好說,啥事都沒有,該干嘛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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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旦失敗了,官員百姓立刻翻臉,馬上把披紅戴綠的龍王土地從廟里抬出來,咒罵、嘲諷、威脅。如若還不靈驗,就把這兩貨放在日頭下曬脫皮,然后在廟外荒草地里露天擱置一年,第二年下雨又歡天喜地、貢品、鞭炮不斷的把它送回廟里。
假如還不下,就把廟里的哪吒、呂洞賓、觀音,關羽選一個出來,重復以上操作。。
有一縣城,在大江轉彎處有個險灘,水流湍急、很危險,當地人供奉的是二郎神,二郎神住灌江口,保佑船只安全順利通航;不巧有一年,船只在險灘失事特別的多,死了不少人。當地百姓憤怒了,去官府告了二郎神,理由是:我們年年貢品不缺,這貨拿了我們的好處不辦事。
縣老爺特別重視,馬上去那個廟里,先威脅臭罵了二郎神一通,下了最后通牒:再不辦事這個廟我可要換別的神了,最后讓人拿來毛筆,說:“我看你嘴上無*,辦事果然不牢,來,給你長長歲數。”說完給人家二郎神畫上了胡須。
巧的很,經縣老爺這樣一弄,船只失事降到了跟平常一樣,于是縣老爺上報朝廷,給二郎神加官進爵了。
北宋宋真宗時期,因真宗與遼簽訂《澶淵之盟》,被大臣王欽若罵了一頓:“城下之盟,《春秋》所恥。又加上世人對其父宋太宗皇位合法性問題的非議,及對自己替代兄長繼承皇位問題的種種看法,心里就一肚皮的不高興。
于是決定封禪泰山,目的是想把自己先祖趙玄朗(財神爺趙公明,因都姓趙,趙氏宋朝認趙公明為祖)捧為玉帝,以取代昊天天帝。
昊天是中國的地位最高的神,朝廷都對其殊無敬意,更別說昊天下面那些神了。
而宋徽宗比起自己的祖宗更不得了,重用神霄宮林靈素,冊封各路神佛,妄圖重塑天庭。
這般神操作,居然能給他差點就辦成了,可見漫天神佛,在朝廷面前,實在挺不直腰。
這個女人聰穎無比,居然就能從譚浪思維里解讀出了這么多的內容。偏偏這個女人還是個膽大的。敢想敢干。這就開始實施了。
她已經開始準備迷惑當今天子了。
這個女人花容月貌,更是個精細透頂,手段也是讓人防不勝防。心思更是偏激狠辣。
以趙構那有異性沒人性的操行,再加上這樣一個女人,再加上大宋王朝那臭名遠揚的前科。那得掀起多大的風浪?
這個女人甚是得意:“我聽說這個皇帝最是喜歡別人的老婆了,為了迎合他,我甚至找了一個男人……”
果然,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有文化的女流氓,尤其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