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倒是頗為關照我,先是周全,緊接著又是你白月兒,周全就算了,我且敬他是個長輩,好歹還教過我一段時間的拳法,你白月兒多大一個丫頭,沒給本世子端茶遞水過且不說,我那時偷跑去西巖山被抓回來好一頓毒打,你居然還在一邊拿著書偷著笑,可別以為我沒看見,都不說什么讓本
(本章未完,請翻頁)
世子給你喂馬劈柴的雞毛蒜皮的事,就你丫頭幫襯著姓文的對付我一事還沒找你秋后算賬,今天你自個兒跑過來落我手里,要是給我逼急了就把你這丫頭的手腳筋挑了丟長江里順流而下漂回泰安,你可別讓小爺動手。”
“你也不怕王爺打死你。”
“嘿,你別說,昨晚那老頭把樓里那十幾個老家伙全吆喝出來追我,你猜怎么著,全被我打得那叫一個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殷子安一頓威逼利誘,想著讓這小丫頭知難而退,不成想這紅衣丫頭置若罔聞一般走到河邊,卷起袖子,先是洗掉臉上的妝容,而后不緊不慢地問道:“殿下這是要去哪?”
“你管老子去哪?”
紅衣丫頭眉頭一皺:“文先生沒跟你說過么?”
殷子安嘴角一撇:“他要說甚,干我屁事。出了這禁閣,那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從魚躍,那皇帝老子來了也管不得我。你別廢話,是不是那老頭喊你來拖我回去的?來來來,趕緊把你那十八般兵器都亮出來,我沒那閑工夫廢話。到底打不打,不打就乖乖滾回去。”
紅衣丫頭嘴角輕輕勾起,一副嘲諷的意味:“成啊,那讓我猜猜咱們世子殿下出了這徐州要去哪,揚州?天京城?哦對,我想起了,在禁閣的時候我就聽文先生提起過殿下見識過了這天下的功夫后突然就清心寡欲了,聽是要求仙問道,揚言要去蓬萊昆侖尋訪仙人,我且不問你從哪聽到的這些,單說九州之內,真武正統,武當大岳,此去也要千八百里,這一路上且不說截道的山匪,就問世子殿下出泰安城來帶了多少銀兩,這一路上吃啥住哪。當然依照世子殿下貧賤不能移的風骨,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是要效仿那丐幫弟子,沿路乞討過去。唉,只是可惜小女子按文先生的吩咐,帶了這一包的銀兩辛辛苦苦走了這幾十里的山路,又得盡數送回泰安了。”
女子雖說說的話極盡嘲諷意味,可那語氣卻是十分俏皮,倒像是二八少女厚著臉皮耍賴,頗有一種你奈我何的味道。
殷子安一屁股坐下,雙手放在腦后問道:“是姓文的吩咐你來的?”
白月兒低眉耐心糾正道:“叫文先生。”
“多大一個先生?不就是個經天緯地的神棍嗎。”
白月兒一個白眼,殷子安見狀嘿嘿一笑,他倒不是對那姓文的先生有多大的惡意,畢竟此番出逃計劃全仰仗他的精心謀劃,只不過當下礙于不好給眼前這女人太多的好臉色,殃及池魚,就委屈一下文先生的名聲了。
“行吧,是文先生讓你來的?”
見這倔強丫頭不想搭理自己,殷子安又道:“他讓你來做什么,給我暖床不成?”
白月兒惡狠狠刮了殷子安一眼:“我殺了你。”
“嘿,求之不得。”
白月兒終于敗在殷子安的無賴行徑之下,只好嘆了口氣說道:“文先生沒讓你去長風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