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們來的?”
持劍男子聲音不大,卻有陣陣回聲,如同梵音。
然而在這方天地間這十幾人想要開口何其之難,持劍男子的詢問似乎也只是為了走個過場,就在下一秒,眾人便清晰地見到一道道劍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在自己身上,如遭千刀萬剮。
片刻之后雨幕再度下落,被靜止在頭頂的雨水積攢成一片迎頭砸下,殷子安將白月兒摟到懷里擋住。只聽得前方一陣凄厲的叫喊聲,四下血流奔涌,前一秒才殺機四伏的薊北軒轉眼間已是血氣彌漫。
大多數人連死前的叫喊都沒有,只是在走近了那持劍男子的五丈之內后便在頃刻之間了無生氣。
殷子安托著白月兒緩步走到那名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卻呻吟不止的黑衣殺手面前,拿劍鞘居高臨下指著他的頭輕聲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
“這從風長庚那偷師來的劍氣殺人真好用,只是徒有形似,日后還得勤加練習。”
殷子安自語了幾句,背著白月兒向南行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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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路,在他印象里薊北軒南邊有一處村莊。只不過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秦王殷峰還只是個無名將軍,薊北軒主人也還是池漱,殷子安只知道家里有個厲害的老爹,因此可沒少去那村長家禍禍。
“十年過去也不知道那里怎么樣。”
殷子安想起那時村長家有個年紀比自己稍大的女兒,中人之姿,但行事卻與同村那些大大咧咧的同齡女子大相徑庭,興許是那見過些世面的村長打小注重孩子的修養,使其平生出一股同齡女孩所沒有的淑雅氣質。那時眼界尚淺的殷子安不止一次地當著那村長的面信誓旦旦說道日后定要做這家人的上門女婿。每次老人皆是一笑置之。
說著殷子安看了一眼背上還未醒來的白月兒,后者嘴唇已經開始泛白,顯然是中毒的跡象。十幾名黑衣殺手最先破門而出的那位有著斂氣入刃的功夫,不然也不可能憑空將匕首上的劇毒送到白月兒體內,看上去是有初入一陽境的實力,至于其余人等就大都只是尋常武夫,偶有一兩手段老道的杰出者,也卻都沒有引氣入體的本事。
這種說不上大方的手筆是想刺殺誰呢?殷子安本想從那最后幸存的一人口中問出些許真相,卻不曾想到那人早在自己動手前便自斷舌根。廢人一個,殷子安也就沒有啰嗦下去的必要了。
殷子安也并不擔心這幫殺手是沖著秦王世子的名號來的,若是如此,要憑借區區一個一陽境實力的半吊子高手就想做掉王朝內唯二的一字親王的子嗣,那也太過天方夜譚。
不論如何,為白月兒解毒一事定是不能耽誤的,想到這里,殷子安腳下的步子又加快了幾分,近乎是整個人貼在地面,如獵豹般一路疾行。
江湖皆知,十八拈的秘技薊北軒從不外傳,殷子安身為池漱之子,打小卻連薊北軒的繩鏢都未曾見過一眼,殷子安所知道的就是娘親曾有一位關門弟子,當年曾帶自己連夜逃離延城,但自從殷峰將自己接到魁星閣后此人便已是下落不明。
殷子安一氣未平再生一氣,每次腳尖點地不過瞬息。
你白月兒究竟是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