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如何?”
白屏面目猙獰,艱難開口,四個字近乎是一個一個從嘴里咬出來。
殷子安坐到一旁說道:“白微刺的毒難解我是知道的,家主力不從心我也能理解,只不過家主若是連這白微刺的毒都看不出來,就要匆匆送客,未免也太不將人命放在眼里了。交州第一門派的旁支,不該只有這點胸襟,還是說……白家主另有隱情?”
白屏神情冷峻,卻是不發一言。
殷子安見狀笑道:“白家主果然知道此毒是那白微刺毒,又為何要有所隱瞞?”
見那錦衣女子下定了一言不發的決心,殷子安雙眼微瞇,收斂了些許氣機。那院中的幾位白家弟子見這天地間劍氣稀疏了不少,以為眼前這位黑袍男子不過是耍得一手徒有其表的駭人手段,對視一眼,各顯神通朝著那殷子安劈頭斬去。就連那距離殷子安不足三步遠的家主白屏,竟也一時間以為是眼前這人氣息枯竭所致。
不料就在下一刻,白屏猛然察覺到殷子安嘴角勾起的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頓感不妙,當即向著幾位正撲向殷子安身后的白家弟子喊道:“快走!”
然而就在走字尚未出口,殷子安的右手已成劍指,凌空一揮,一位白衣弟子持劍的腕口頓時血流如注,那長劍應聲落地。
殷子安隨即起身,向右輕移半步,躲開身后一名刀客的襲擊,順手兩指伸出,拈住那刀尖,微微一震,那刀身便牽一發而動全身,將那持刀人的虎口崩裂,繼而節節斷開。
殷子安猛然轉身,雙指尖的那截斷刃隨即射出,擋開一支暗箭后不偏不倚正中那躲在一旁使用暗器的白家弟子身側,驚得其瞬間一身冷汗。
這時一道魁梧身影翻墻而過,正是先前那位名叫白原的弟子。白原本就性如烈火,才察覺到那沖天劍氣,聽得外院動靜,就連忙吩咐白家弟子速速前來,自己則首當其沖,也不走那石板小道,直接從臨墻的假山踏步上墻,當下見到此番情形,既驚又怒,卻是未曾猶豫,一躍下墻頭,如山虎一般撲向那黑袍男子。
“小子安敢傷我門人?!”
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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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手持劍鞘,單以劍柄破開白原洶涌攻勢,白原本就在外家功夫上臻至化境,初入一陽便是那羅漢之身,曾一拳轟碎足有丈許的漢石白玉,當下只見得其雙拳如奔雷,卻每一拳皆被那黑袍男子輕描淡寫撥向一邊,白原只覺得每一拳如同落在棉花上一般,無從下力更無從借力,憋屈至極。
此時可算是偷襲眼前這人的最好時機?站在殷子安身后的家主白屏此時眼中異光流轉,白原不比先前那幾位白家弟子,是實打實有著入氣的一陽境實力,就算是以這黑袍男子的實力要想招架恐怕也無暇顧及身后冷箭。白屏雙手垂下,從衣袖里滑下幾支針砭,本該是救人的手段,可若是以此殺人,白屏自認也有這份心性和底氣。
不及十步距離,在此之內,白屏可飛線穿針。殺,還是不殺?
然而并沒有給她猶豫的時機,殷子安終于將那長劍出鞘三分,僅是劍鞘蕩開白原的中門,后退半步,右手手持劍鞘尾端,將那出鞘長劍反向遞出,指尖隨即朝著鞘身一彈,半出鞘的長劍如滿月一般離手旋轉而去,白原雙手被震開,沒能伸手擋住那詭異的一招離手劍,只見那劍身圍繞著白原脖頸旋轉一圈,便以一個詭異的弧度又落回到殷子安手中。
白原神情驟變,雙手摁住脖頸暴退而去。
殷子安收了那三分劍鋒笑道:“我這可是給過白家主下手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