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實無華一式劍招,卻是北府劍池開宗立派至今上百年的依仗。刀客竭盡全力橫刀格擋,卻是被這一點崩開虎口,長刀落地,刀鋒鈍開。
殷子安此招后掠同時也在逼近那雙鉤男子,后者欲起鉤繞住殷子安上身,再起一鉤砍下其頭顱,不想殷子安憑空借力,在空中側身一劍劈下。
“一劍截江!”
雙鉤男子竟是一時恍惚忘了應對,待得那一劍截江之勢傾瀉而下,只得連忙側身,卻是被那劍鋒順著右肩而下齊齊斬去半邊身子,頓時血流如注。片刻之后,雙鉤男子面目猙獰地蜷縮在地上,嘶吼聲響徹一方。
一番戰罷,殷子安左手負劍站定,右手從袖中取出一道梅花暗鏢。方才自己與那刀客交手時,一式燕返露出了一道微乎其微的破綻,那一直處于圈外的第五位一陽境高手終于出手,竟是使得暗器路子,一道暗鏢見縫插針的刺來倒是一時間給殷子安帶來不小麻煩。
在此一戰中何等自負的殷子安從始至終單以武技對敵,直到這道暗鏢襲來,這才不得不翻騰氣海,一個不經意的揮袖堪堪將其拈在手中。
這梅花制式他在那薊北軒一戰中見過,想來當時薊北軒設伏的一行人便是這玉嵐山里的門人了,難怪當初殷子安送白月兒前去白家解毒時,這家主白屏百般推脫。
殷子安站定后看向那使暗鏢之人,似乎年紀不大,且身形瘦弱,雙目無神,一副病態模樣,此時竟頭戴白巾,一身喪服。
察覺到殷子安投注過來的目光,還在疑惑于殷子安是如何擋下自己那道極為刁鉆的一招暗器的病態男子一字一字說道:“玉嵐山孫啟云,今日為報師仇,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你師父?”
“玉嵐山五長老孫定反,那日于薊北軒死在你手,你有何話說?”
殷子安反駁道:“你這人好不講理,那日在薊北軒明明是你們玉嵐山的人先行動手,要取我二人性命。跟我同行的丫頭差點死在了你們手上,這筆賬我可還沒向你們玉嵐山討要!”
說話間一道疾風自殷子安背后襲來,正是那使得一只甕金大錘的大漢,此時正掄起大錘,盡全身之力向著殷子安身后砸去。
不見殷子安有何作為,只見得那大錘在將觸及殷子安腦后的一瞬間被萬鈞之力猛地彈開,那大漢被反震了十數步后一口鮮血噴出,竟是被震的五臟盡裂。
一旁的白原穩住大漢的身形,沉聲道:“此子招式變幻莫測,萬分小心。”
殷子安偏過頭皺眉道“你們玉嵐山盡會使些偷襲的招式么?”
說罷殷子安袖袍鼓起,氣海洶涌,身側無風卻自有氣息萬千,那黑袍在氣旋正中獵獵作響。
殷子安一手空握,將那地上的劍鞘抓到手中,收劍入鞘,低眉沉聲道:“不與你們啰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