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屏難得做出一個苦笑的表情,說道:“殷公子說笑了,一戰殺死兩名一陽境高手,重傷三人,還險些一袖拍死我玉嵐山三長老,這個殺人的能耐可大了去了。”
殷子安對這般恭維話語置若罔聞,說道:“我沒工夫跟你扯這些閑言碎語。我且問你那丫頭現在白家如何?”
白屏說道:“不出意外應已被門人擒下,正在送往平遙城的路上。”
殷子安又問:“你就不怕你門內弟子搞不定,偷雞不成蝕把米?那丫頭境界我不知道,殺人的手段卻是一等一的高,白家我看可還沒有能奈何得了她的人在。”
白屏如實說道:“白家沒有高手,宗家自會派人前去。而且我在臨行前留下的藥方中動過手腳,吳姑娘行氣過紫檀自會受阻凝滯。此番四長老親自帶人前往白家,五日前便到了,如今應是已在前來平遙城的路上。”
殷子安神色一變,他身為武道中人,自是曉得行氣入紫檀受阻將使氣穴受損,好似千里江河一入汪洋,卻被人中途截流,自是氣機奔入周身,極損軀身。殷子安知道白月兒那倔強脾氣,若是一發不得過,定是要蠻力破開氣穴,若是引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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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氣機倒逆,沖擊氣海,后果更是不堪設想。
“堂堂玉嵐山白家家主,倒是使得好手段。我今日留你一命已是給足了你們白家面子,你最好祈求著她此番安然無恙的好。”
殷子安沒有多說,只是徑直走到一邊,背對著白屏抽出長劍,用那雙袖已被撕裂的黑袍襟邊細細擦拭過去。
“你是想拿我當人質去換吳姑娘?”
“要不然你憑什么活到現在,你白日里又憑什么敢與我一戰?”
白屏被看穿了心思,神情卻也沒有動容,只是搖頭道:“話且說好,我換不了她。近幾年白家式微,此番一連死傷了好幾位宗家高手,還折損了宗門內幾位長老,這事定要有個交代,我白屏的命,還擔待不起這個交代。”
殷子安回過頭冷冷看了一眼白屏:“你是想要我早些殺了你?”
白屏底下頭看著篝火,沒再多言。
許久之后,白屏突然問道:“她究竟是你何人?”
“故人。”
“什么故人值得你這般掛念?”
殷子安冷聲道:“已故之人的故人,值不值得我這般掛念?”
白屏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數月之前我玉嵐山大長老遭人暗算,死在宗門之中,有門人認出其死因是那薊北軒絕技十八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