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夜闌閣主赦天機?”
殷子安頷首:“正是此人。”
“我還打聽到過些日子正好有這夜闌少閣主夜白衣的戲,我算過日子,我們倆這就前往武明城,差不多剛好能趕上。”
白月兒道:“武明城畢竟是在那南平王的眼皮底下,你不怕此行出些什么岔子?”
殷子安笑道:“我還巴不得那老頭給我使些絆子,也好讓我那老爹好好敲打敲打這個不安分的郡王爺。我爹怎么說都是這王朝內屈指可數的一字親王,他敢動我?先不說他麾下豢養的那些個鷹犬有沒有那個本事收拾小爺,小爺我要是在這交州缺條胳膊少條腿,我那瘋老爹指定提著一把刀殺到他那南平王府上,給他全府上下殺個雞犬不寧。唉,老頭子萬般不是,可就是這點好,自家兒子自己可以打斷腿,別人打?那不成。只可惜我這一路上隱姓埋名,殺個人都還要打著別人的名號,可憋屈的很。”
白月兒又道:“那你此去夜闌,要如何與赦老前輩說,自報家門?”
“不必,老前輩向來是非分明,自己拎得清其中利害。都說自家打掃門前雪,咱們既然是到這交州找人來了,這行尸的事就交由這交州的那些個老前輩去處置,再不濟,還有那南平王麾下好幾萬大軍,哪個不比咱們強上萬倍?”
說起南平王,白月兒似是突然想起一事,說道:“聽說前些日子濮常城牧黃角帶領南越一地的遺民起事,被南平王派人鎮壓了下來。”
殷子安道:“新帝登基,朝政動蕩,這種大大小小的叛亂哪都有,大都是些前朝大梁的老臣,這些人打著光復大梁的名號,心里不都想著自己去做那萬人之上的皇帝?可他大梁又算什么東西,八百年大漢,他梁朝竊了幾十年國運就當自己是這中原正統了?新漢剛立十年,將這些一心復國的前朝士子敲打一番就老實了,成都王之前不是才在涼州殺過一批?這事擱在交州地界上,身為南平王要是連這屁大點事都辦不妥當,管他宗姓外姓,乘早拆了府邸,跪著去天京城請罪就是。”
殷子安從江邊找了顆石子,突然問道:“丫頭,你會打水漂嗎?”
白月兒被殷子安突如其來的話問住,思想一時沒轉過彎來:“什么?”
“打水漂。”
殷子安下腰曲肘,將手上的石子一氣扔出,那石子在江面上打過十余個漣漪,繼而沉入江中。
“這有何難?”
白月兒隨手撿起一顆石子,學著殷子安的動作向前擲去。那石子近乎是從那江面上一掠而過,眨眼之間已飛過半個江面。
殷子安搖頭道:“打水漂可不是靠氣機流轉支撐,關鍵是要這技巧得當。你用入微境的內力送它過江沒什么稀奇,但你可見過常人一氣將其投擲出大半個江面?”
說罷殷子安再度撿起一顆平滑石子,沒有借助絲毫氣機,一手甩出,那石子在江面飛躍向前,竟是深入到那目力不及之處,白月兒粗略估算一下這石子在那江面竟是打出不下百數道漣漪。
“有氣殺無氣,真就是天下定式?”
殷子安拍了拍手,回過頭看向白月兒展眉一笑。
“你昨晚與孫瑞一戰,可有感到行氣不暢?”
白月兒愣了一下,繼而開始細細回憶起昨夜一戰,似乎……
殷子安沒有多說,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方向,輕聲道:“熟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