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搖頭道:“文先生給你的蜀州身份不該出此紕漏,雖說你我二人此番到這交州來確實行事乖張了些,可也不至于暴露你世子身份。莫非出榜這大元評的人真有那通鬼神幽冥之能,算到你這世子的身份?”
殷子安不以為意道:“哪來的神棍,有這般本事?本世子可得好好見識見識。”
白月兒道:“咱們的世子殿下似乎對身份一事并不上心啊。”
殷子安緩緩說道:“暴露出去了又如何?這天下想殺我的人多不假,可真要殺我那不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秦王世子的身份暴露出去倒也不完全是件壞事,起碼讓整件事有跡可循起來。我二人此去廣靜城,不單單是為了尋到晉王殿下,本世子此番便要看看是誰那么大本事,敢在小爺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
見殷子安這般說道,白月兒也只好隨聲附和,一切只待到了廣靜城方見分曉。
說著二人行至一處酒家,二人下馬歇息。
殷子安從懷里取出一本書本,這一路行來,得閑之時殷子安總會將這書本拿出翻閱,白月兒一次偶然見得這書名,卻是此前從未聽說過。
這本書是殷子安出魁星樓時順出來的,當時面對著茫茫書海,姓文的先生站在一邊輕聲說著讀書人的不易,還有那書中自有黃金屋的先人道理,說到底就是希望殷子安游行歸游行,書上的東西不能落下。殷子安耐不住老儒生的聒噪,最后撓了撓頭,從書海中選了這本《誡子韜》。
“我爹寫的?”
“拿去吧,我原本也就想讓你帶這本,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覺悟。”
“老頭子大字不識幾個,能寫什么書?不誤人子弟怕是就不錯了。”
文良輕笑著搖頭,沒有說話。
當下翻開書頁,殷子安想到懷中的魚龍兵符,沒由來地看向徐州方向。
……
秦王府魁星樓。
年關已過,這一日秦王殷峰幫著文良在閣中收理書籍,二人自卯時起便開始將新舊書本翻出,直到當下太陽落山還沒將書本全部歸置回去。中午時分六子送來擺在閣底的飯菜早就涼透,眼下殷峰直起身來,長噓一氣,手上拿著一本泛黃的書冊,上寫“誡子韜”三個大字。
殷峰笑道:“年輕時候寫的東西,老來看看倒是別有味道。”
文良抬頭看了一眼殷峰手上的書,說道:“王爺寫的這本兵書世子殿下還在府中的時候看得最多,在下本以為世子殿下對這行軍打仗的事頗有興趣,拿過幾本先人的兵法典籍給他,殿下沒看兩眼就給撕了丟湖里去,王爺給他寫的這“誡子韜”倒是被他偷著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好些書頁都有些殘缺了。在下改日有空再幫王爺手抄一本,補齊內容。”
“這倒不必,本王方才復讀此書正好有所心得,改日親自補注便是。”
說完殷峰將這本書冊收起,一屁股坐到一邊,拿起涼了的飯菜便往嘴里送去。
文良還在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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