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王孫并非只知會虞耳,還有江望舒。
江望舒遲遲趕來,與虞耳對峙之間,互相生出敵意。
二位交戰一番,并未分出勝負。現在,二位重新博弈。
姜王孫等二位到齊,說道:“我們華胥,向來愛好和平,請你二位來,也是為此事,說得通俗些,叫勸架。”
虞耳心里有數,早在虞夏之爭時華胥大軍便陳列浣衣河,又遲遲沒渡河。現在等自由之城興師問罪,華胥人又出面,勸架是假,坐收漁利是真。
果然,為迎接帝子只是堂皇理由,華胥人的野心,昭然若揭。
姜王孫望向虞耳,笑道:“虞兄,聽說你是西陲軍神。”
“不敢當。”虞耳謙虛一番,揣摩姜王孫話里意思。
南宮斷曾游歷華胥,講過華胥軍神姜王孫。相較之下,西陲軍神則有些低人一等的嫌疑。
姜王孫并未在意,繼續說道:“你們虞人祖先曾追隨夏天子太鼎有功,世襲虞侯爵位,享有潦水平原、泰山兩處封底。身為夏臣,食君之祿而不擔君之憂,享夏之恩而恩將仇報。”
虞耳平靜道:“天下,有德者居之。少康無道,虞人伐之。”
“天下,有德者居之,”姜王孫重復一遍,贊嘆道,“是這個道理,天下苦夏人久矣。你們虞人覆夏,功德無量,所以我們帝君派我來祝賀。”
虞耳默不作聲,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姜王孫又朝江望舒拱手,道:“江侯是夏天子欽定,多年未夏王朝鎮守邊陲,勞苦功高,眼見夏王朝覆滅,自然勤王心切。”
虞耳向來厭惡華胥人,虛偽至極,如眼前姜王孫,拿堂皇托詞掩飾野心。
“如今夏王朝已成為歷史,二位再大動干戈也沒必要,受苦的還是黎民。”姜王孫言語更真切,落在虞耳眼里,則更虛偽,他篤定華胥人的意圖,只差姜王孫親自說出口。
偏偏姜王孫漂亮話一大堆,儼然一副慈悲姿態,不肯道明野心。虞耳按捺不住慍怒
(本章未完,請翻頁)
情緒,冷聲道:“我虞人覆夏,是天意,也是民意。華胥大軍犯境,恐怕不只是為勸架吧?”
姜王孫搖頭否決道:“虞兄怕是忘了,剛才我們還說起盟約一事,當年我祖父姜太一繼任華胥帝君,與夏天子太鼎在浣衣河會晤,立下盟約,以浣衣河為界,劃水而治。數十年來我華胥并未越界一寸,反倒屢屢為太鼎之子少鼎中興夏室出力不少。
如今夏王朝不復存在,盟約自然蕩然無存。
原來的夏家天下,也是無主之物,何來犯境之說?
況且虞兄說了,天下,有德者居之。
我想,你們虞人之德恐怕不足夠吞下整個夏人土地吧?”
盡管虞耳預知到華胥人的野心,真正從姜王孫嘴里聽到還是勃然大怒,慷慨陳詞:“我們虞人以舉國之力推翻無道夏君,現在你們華胥人想坐收漁利?”
虞耳質問過后,幾乎是咆哮表面態度:“不可能!”
姜王孫輕笑道:“夏土有千里之廣,可不是西陲百里一隅。夏民有百萬之眾,可不是虞人十萬小數。
其實我昨日就該抵達,路上看一出戲耽擱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