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獲麟又望向虞耳,笑道:“虞侯,戎人可是一直惦記著你女兒,不生氣?”
虞耳裝作沒聽見,偏偏姜獲麟喋喋不休道:“虞侯當真不生氣?”
“本侯不同小輩計較。”虞耳淡漠開口,口中小輩,既是戎倥傯,也是姜獲麟。
這回,子丑沒阻攔,甚至換了個坐姿,擺出一副看客姿態。
戎戍怒道:“子丑,要不要排開陣勢廝殺一場?”
虞耳擺出一副勸客姿態,道:“諸位消消氣,進城前約定過,不準同室操戈。”
“年輕人嘛,難免火氣大,打打鬧鬧,不算事,虞人不是盛行角斗嗎?一個道理,”姜獲麟儼然擺出一副老資格模樣,說道,“要是戎侯當真較真,那我華胥肯定要出面勸架,畢竟我們華胥一向愛好和平。”
“小輩,你在威脅我?”戎戍面色不善,一個小輩,拿華胥壓他,何時受過這等氣?
“談不上威脅,我們華胥用兵,向來講究師出有名,否則諸位也沒機會坐在這里吃茶了,”姜獲麟沉吟片刻,留意各方眼色,望向戎戍,道,“比如戎戍當真要對自由之城發兵,于情,子丑大人曾是我華胥帝君,也是帝子的祖父;于理,我華胥與自由之城有友好邦交。我倒是希望戎侯犯蠢,我們華胥也好名正言順收回塞北。”
龍且依舊挑釁道:“小子,不會沒種吧?也對,戎人一向沒種,難怪被北狄打得退回塞南。”
(本章未完,請翻頁)
戎倥傯哪里受得了這氣,掙脫戎戍約束,跳到院內,一刀砍向龍且。
戎戍擔憂孫兒年紀小吃虧,急忙勸阻。
子丑笑道:“戎侯怕不是輸不起吧?”
戎戍臉色陰沉,不再言語。
兩人纏斗一盞茶工夫,忽然齊齊分開,面容古怪。
那臥房窗戶,有人蹲著看戲,一個少女扶著他,頗為無奈道:“表哥,你小心點,當心摔了。”
“小子,下次再打,”龍且沖到窗外,半跪在地,朝蹲在窗戶上看戲的少年道,“少城主,龍且前來請罪。”
“打啊,怎么不打了?我看得正爽呢,”子修一臉遺憾,催促道,“龍且,你去打他一頓,我就不記仇了。”
堂屋眾人臉色古怪,明明躺在床上擺出要死不活模樣,怎么一聽到打架就生龍活虎了?
“這么熱鬧呢?”子修訕笑一聲,又痛苦哀嚎道,“哎喲,疼死我了,魚書,快扶我躺下。”
龍且一臉耿直,問道:“少城主,真打嗎?”
子修又趴回窗戶,催促道:“打,我還能堅持一下。”
戎倥傯退回戎戍身側,必然大怒,持刀指著子修罵道:“滾出來。”
子修無動于衷,倒是姜獲麟挽起袖子,找負劍少女借劍,被拒絕后摸摸鼻子,赤手空拳出面,與戎倥傯對峙,說道:“戎人,我們華胥人講究師出有名,你得罪了我們帝子,有名了。”
戎戍不悅道:“小輩,莫要欺人太甚。”
姜獲麟輕笑道:“戎侯要是覺得怕孫子吃虧的話,讓戎騎拉開架勢,和我華胥甲士打一場也行。”
子修擺擺手,道:“各位不去明堂一爭長短,來我這兒抖擻嘴皮子,合適嗎?”
姜獲麟掃視一眼滿堂人物,又朝子修行一個華胥禮,畢恭畢敬道:“帝子有所不知,這些個大人物早上本想在明堂唇槍舌戰,話不投機半句多,又不敢拉開架勢廝殺一場,只好來帝子這兒作客,求帝子給他們做主,該如何瓜分這夏家天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