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書,你放心,他們打不起來,安心隨我去華胥,”子修洞悉魚書心思,無非是擔憂虞人處境,安慰過后,又交代道,“你去和姜獲麟說一聲,讓他準備一下。”
魚書點頭,走到堂屋,還未開口,龍且搶先一步,問道:“少城主消氣沒?沒消氣我再和戎人小子打一架。
戎倥傯怒視龍且,一臉傲慢,表示想打架隨時奉陪。
魚書直截了當傳話:“表哥說他要回華胥了。”
“那不成,”姜獲麟急忙勸阻,又解釋道,“帝子現在傷勢不輕,不好車馬勞頓。我父親已經去草木部落請草木子,帝子得養好傷再回去,否則帝君責怪下來,不好交代。”
戎戍巴不得華胥甲士離開,好一家獨大,刻意說道:“本侯一位兄弟,司馬相父在相山養馬,前年養了一匹好馬,名龍駒,被虞人換去;去年養了一匹好馬,名驚鴻,贈給江侯了;今年又得了一匹好馬,名千里雪,我向他討要,他說留給帝子的。”
虞耳巴不得局勢亂一些,自然愿意華胥甲士多駐留,本想挽留,卻沒開口。
不久前華胥甲士曾借道塞北去自由之城,目的是接一位貴族少女,聽說那位貴族少女被華胥帝子子修拐走,也不算拐走,二者本就有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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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戍笑道:“聽說華胥帝子要和虞人聯姻?”
“有這回事?”姜獲麟瞥一眼虞西陲,后者低頭捫心,姜獲麟心中有猜測,說道,“帝子已有婚配,是我華胥帝君侄女。”
虞西陲臉色復雜,豈止是采詩官。
子丑冷聲道:“我孫兒的婚事,怎么老朽不知情?”
姜獲麟笑道:“子丑大人,是子蘭先生和我們帝君約定的。”
“沒這個說法,我孫兒的婚事,我做主,”子丑指著身邊負劍少女,道,“自由之城,我是城主,江侯是執戈;我孫兒子修是少城主,江侯之女自然是少執戈。我與江侯早早給兩個孩子約定下婚事,就不高攀華胥帝君了。”
負劍少女不著痕跡瞥一眼側臥在榻的子修,同他打過三次交道,一次是在草木部落,一次是在自由之城外,一次是不久前,印象糟糕,不悅道:“我看不上這個禍害。”
戎戍起意是讓華胥聯盟和虞人吵起來,沒料到自由之城又橫插一腳,思索片刻,與戎倥傯低聲交談幾句,后者不情不愿離去,戎戍笑道:“本侯有位外孫女,是攝政君太康的女兒,天子少康的妹妹,還未婚配。”
姜獲麟摸摸鼻子,促狹笑道:“怎么,我華胥帝子這么搶手?各位都想和我們華胥帝子爭這個女婿?凡事講究個先來后到,子蘭先生和帝君早早約定過了。”
戎戍坦然自若道:“依本侯看,凡事要講究個尊卑有序。我那外孫女是夏家王女,自然身份最尊貴,各位都得退一退。”
姜獲麟輕笑,問道:“夏家王女有華胥帝女尊貴?”
“我們自由之城沒有貴賤之分,沒有尊卑之別,”子丑反駁過二者,徐徐說道,“親疏有別,我是子修祖父,自然該我做主。”
于戎侯而言,只要子修別和虞人扯上聯系便好,畢竟虞鳧和華胥的聯系,幾乎斷絕,只余下子修這個便宜侄兒,于是問道:“虞侯怎么說?是論先后,還是論尊卑,或者是親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