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虞鳧姑姑來西陲,我們虞人女子,一向保守,”泰山蠻女望著姜獲麟,笑吟吟道,“看了我的身子,我就是你的人了。”
姜獲麟目光大膽,笑道:“好啊。”
泰山蠻女故作失落道:“可惜,有人比你早。”
子修笑而不語,是那位馬丕嘛。等見到泰山蠻女審視目光,子修臉一僵。
姜獲麟哀嚎道:“帝子啊,你有四個了,還和我搶,不活了。”
泰山蠻女扭頭查看左肩傷疤,招呼道:“舒禮,把那個刀傷草給我一些。”
舒禮點頭,分出一把刀傷草搗碎,敷在傷疤上,從左肩綿延到后背,敷了兩次才敷完。
“謝謝。”泰山蠻女禮貌朝舒禮致謝,這位夏人姑娘做事細致,敷完草藥,不忘拿麻布包扎好。
舒禮紅著臉,又去端了兩碗草藥,姜獲麟一碗,泰山蠻女一碗。
姜獲麟苦著臉,端坐草藥不喝,問道:“你這傷是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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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的?”
泰山蠻女沒接話。
姜獲麟又說道:“戎人騎兵,攜帶兩樣武器,一樣是夏王朝制式長戈,一樣是仿照狄人狼刀打造的彎刀,稱為戎刀。
戎刀厲害我沒見識過,倒是見識過北狄狼騎的彎刀。”
魚書點頭道:“不錯,當初三萬戎騎沖陣,部分輕騎便是持戎刀,殺人如割麥。
我們狐豹師將近一萬兩千武卒,有半數死在戎人手里。十二位千夫長,有四位死在戎人手里。
西陲統領險些陣亡,是蠻女姐姐擋在她身前。那一柄彎刀,從蠻女姐姐左肩劃到后背,又劃到西陲統領腰腹。”
子修恍然大悟,當初在夏山誤會虞西陲是那位病秧子,恐怕是虞西陲舊傷復發。
泰山蠻女舉著碗,大概是怕燙,小口吹氣;又怕苦,皺眉吞咽。
“我也怕苦。”姜獲麟搖了搖手里藥碗,一臉苦澀。
泰山蠻女一口喝干草藥,語氣平靜,道:“再來一碗。”
“這么好喝?”姜獲麟試探性喝一點,只打濕嘴唇,不甜,也不苦,松了口氣。
喝完草藥,姜獲麟與子修說道:“帝子,你看你時常埋怨藥苦,哪里苦。”
泰山蠻女拿余光窺視子修,問道:“你有病?”
姜獲麟翻了個白眼,道:“我家帝子壯如牛犢。”
子修倒是誠懇回答:“從娘胎里落下的病根,早前在草木部落學醫,也是為調養身體。草木子說我這個病,叫陽虛,受不得寒。當年我隨子蘭南下后,每隔幾個月草木子總會托游商捎帶草藥,自幼喝羊奶,也喝草藥。北方冬天冷,所以我每年在禾豐節后南下越冬,次年暖和后再回去。”
泰山蠻女奇怪問道:“那沒見你喝藥?”
“這不是你們打仗,游商來不了嘛,”姜獲麟解釋過后,又去牛車上翻翻揀揀,翻出一包草藥,說道,“草木子有心,特地捎帶來一包草藥。”
子修滿臉厭惡,道:“丟了。”
姜獲麟連忙把草藥抱在懷里,如同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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