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是如此,子修也挨了幾爪,手上、臉上血痕滲出鮮血。
老兵甲也吃力,畢竟年紀大了,搏殺了三只惡狼已經足夠讓人敬佩,想必年輕時在軍中也起碼是位百夫長。
綠耳馬臀被硬生生撕掉一塊肉,始終沒有拋棄它的主人,馬嘴咬住一匹試圖掙扎的餓狼,響起一聲破碎聲,清晰入耳。
泰山蠻女所用闊刀不常見,也只有泰山部落的人才使得慣。闊刀無鋒,全憑蠻力造成殺傷力。
路上姜獲麟曾和泰山蠻女比拼過臂力,姜獲麟自然是打著占點便宜的心思,也沒好意思贏,當然,就是想贏,也不輕巧。
子修詢問過魚書,虞人女武卒當中,以前膂力前幾是泰山女、馬金戈和楊千花,泰山蠻女和虞西陲成年后占了第一和第一,不輸多數男兒。
泰山蠻女雙手緊握刀柄,一擊之下,惡狼非死即傷。
老兵甲出人意料再刺破一匹惡狼肚皮,代價是肩膀被狠狠咬一口,他幾乎力竭,半蹲在地,氣喘吁吁。
子修后背、左腿各被咬一口,若非姜獲麟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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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過去生生勒死其中一匹,恐怕當真要葬身狼口。
唯有宰予我不聲不吭,靠著一把屠刀、一把柴刀和一雙拳頭,一個人面對半數以上惡狼。
魚書換了第二支火把,小臉汗涔涔,她如同一位坐鎮軍中的統領,沉著提醒每一匹狼的方位,不比幾人輕松。
“蠻女,那匹豁耳朵狼,是狼王。”魚書一臉疲憊,又強打精神,她費盡心力從狼群中辨認出頭狼。
據說人的戰爭是從狼的爭斗中衍生而來,擒賊先擒王,也是這個道理。
泰山蠻女點頭,喝道:“宰予我,殺過去。”
宰予我踹開跟前惡狼,吃到沖向狼群。
泰山蠻女隨后而至,高高躍起,一刀劈向狼頭。
為數不多的惡狼退散,留下遍地死傷。
姜獲麟與子修背靠背坐著,幾乎力竭。
老兵甲拄著劍,疼得齜牙咧嘴。
泰山蠻女扶著宰予我回來,她沒大礙,宰予我一身血污,分不清是狼的還是他的。
魚書強撐著一一檢查幾人傷勢,都不輕松,子修、姜獲麟、老兵甲各自被咬三四次,宰予我身上傷口最多,足足有八道齒印。泰山蠻女倒沒添新傷,只是最后一擊牽動舊傷,后背如同撕裂。
“別看。”泰山蠻女背對眾人解下上衣,露出那道猙獰傷口。
子修吩咐道:“魚書,你去取點狼腦來。”
魚書強忍惡心,取來些狼腦,問道:“表哥,你不會要吃吧?”
“敷在傷口上,”子修抓了一些狼腦,率先敷在腿上,解釋道,“我在相戎時學到的土方子,管用。”
姜獲麟疼得哀嚎不已,他右臂劍傷才痊愈,恰好又被狼咬一口。
“軟蛋。”泰山蠻女鄙夷一聲。
姜獲麟抬頭想辯解,又望見旖旎一幕,一臉癡呆,等察覺到泰山蠻女比狼還狠的眼神時匆匆垂下頭,小聲道:“好像也不疼了。”
“好看不”泰山蠻女窸窣穿好上衣,語氣柔和。
姜獲麟誠懇點頭,又猛然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