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明的掮客嘛,便是如同姜北臣那般在南方王朝和北方聯盟之間游走的人物,一舉一動牽扯天下局勢。
老掮客顯然不信子修的說辭。一來子修三人是從華胥河下來的,那條木船顯然是華胥商賈、貴族常見的樣式;二來三人衣著也是華胥樣式,葛衣、皮靴。
江月嬋唯恐這回再出變故,解釋道:“他是華胥帝子。”
老掮客面色更不善,放下貨物,往城門跑去。
子修攤手,朝江月嬋苦笑:“月嬋姑娘,你怕是不知道我們華胥早想把夏汭納入版圖。”
江月嬋一臉慌亂,子修安慰道:“沒事。”
那位老掮客去而復返,帶著軍士,遙遙指著子修,說道:“就是他。”
幾位軍士橫豎打量,其中一位年輕軍士認出子修,行了一個夏禮,道:“小先生。”
子修伸手翻了翻軍士懸在腰間的軍牌,笑問道:“王賀,就混了個伍長?”
年輕軍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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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慚愧。
老掮客臉色古怪,怎么這位伍長倒和華胥帝子攀談起來了?且看樣子還很熟?另外,伍長還在華胥帝子面前低頭?
子修與江月嬋和老舟子介紹伍長身份:“王賀,夏汭人,在夏邑學宮蒙學幾年。”
王賀問道:“小先生,你來夏汭又是經商?”
“嗯,來經商,”子修敷衍一句,擺手道,“你這叫擅離職守,先回去吧,等明天我來找你敘敘舊。”
王賀帶著幾名軍士回去。
那位老掮客一臉難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老人家,走啊,”子修招呼一聲,繼續問道,“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吧?”
老掮客重新挑好貨物,答道:“武家幾位大人……”
“我知道,都死在夏邑了,”子修打斷老掮客的話,說道,“現在還剩下武去疾和武延祚兄弟,他倆有沒有去夏邑?”
老掮客嘆息一聲,道:“兩位小武大人,有一位去夏邑了,如意姑娘也陪著去的,還有一位留著。”
此時恰好抵達城門,子修與王賀再點頭打招呼,進入城里。
子修琢磨片刻,問道:“是武延祚去的吧?”
“大人,你怎么知道?”老掮客點頭,有些驚訝,本來不該問,還是問出口。
子修笑道:“老人家,不必喊我什么大人,叫我名字就行,我叫子修。”
“子蘭先生之子?”老掮客一臉驚訝,又恍然大悟,道,“難怪王伍長叫你小夫子。”
提到子蘭,子修心思復雜,是父親是他并不待見子蘭,等身世大白,反倒對這位養父有了愧疚。
子修朝江月嬋打趣:“月嬋姑娘,另一個身份,還有用些。”
江月嬋輕輕點頭,越發看不懂子修。和子修相處這十來日,無論是在陽城去農戶家討喜還是來夏汭和掮客打交道,子修并非刻板印象中的紈绔子弟,反倒待人親和。
子修沒問老掮客關于歐匠的事,問的兩個人,一個是有點交情的掮客,一位是此行的關鍵人物,只要武家還有人在,一切好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