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一則,賈璉自身沒有充足的財政、美色來源,而賈珍作為一座國公府的主人,這方面自然是不缺的,兼之對兄弟也算大方,可以說,賈璉原先玩過的超過一半的女人,都是通過寧國府的渠道得來,甚至很多就是賈珍親自安排的……
想到這些,賈璉內心不由得搖搖頭。
從情理上來說,若是可以的話,他是真的不想對自己這位老大哥出手的啊。
“珍大哥說笑了,談不上威武,不過是被趕到火架子上,不得不那么做罷了。
至于官職,倒確實是僥幸得了一個,不過部里的文書還沒有下來,所以究竟幾品,目前也還不知道。”賈璉笑道。
“璉兄弟就不要謙虛了,我已經聽說了,你可是作為咱們家舅老爺的押糧官去的。以咱們家舅老爺在武官中的地位,出行那動靜肯定是小不了,你幫他管糧,這等級自然也差不了。
做兄長的為你核算過了,你這個校尉官,少不得是五品了。”
賈珍作為寧國府的當家人,又是賈家族長,交往面,自然比幫賈政管家的賈璉更寬廣一些。兼之年長了差不多二十歲,對官場方面的東西,自然比賈璉懂的多些。
賈璉便拱手笑道:“如此就承珍大哥吉言了。”
賈珍笑了笑,喝命下面開戲,又請賈璉吃了頭杯酒,借著酒意,賈珍就搭著賈璉的胳膊笑言起來,“說起來做兄長還得羨慕你啊,你年紀輕輕,就已經被陛下封了五品的官職,將來前程自然不可限量。
不像我,賴著祖上的光,才不過虛承了這三品之職,只怕要不了多少年,你這個做弟弟的,就要超過為兄了。”
這個高帽子賈璉可不戴,連忙笑道:“珍大哥說笑了,小小五六品的官職,對咱們這樣的人家來說,實在是算不得什么,更何況同咱們家的世襲之位相比了。珍大哥這樣說,小弟無地自容了。”
賈珍笑了笑,他那話本來也就是客套,見賈璉如此,才轉換了口吻道:“只不過,為兄這個三品之職呢,雖然沒什么前程,但是勝在安穩。
璉兄弟,你也得聽我一句勸,這當皇差為國效力是好,只是卻不是咱們這樣天生享慣了富貴的人去干的。你想想,那邊關苦寒之地,可是簡單得了的?
聽說舅老爺這一趟去的,還是直面那野蠻韃靼部落的地方,這可是要命的差事啊。
若說你是咱們家普普通通的子弟,那沒別的說的,哥哥我巴不得你去那種地方,最好是用性命再為我們家掙一個世襲的爵位回來!可你不是啊,等大老爺百年之后,你們那府里的爵位,還不就是你的?
說不定那時候承襲下來,你還比哥哥我高一級呢,你又何必去冒這個險,到頭來,說不定還不如直接繼承家里爵位的好,你說這又是何苦?”
賈璉聞言,只笑道:“珍大哥說的極是,只不過皇命難違,小弟也不得不去啊。”
賈珍笑著點點頭:“我倒不是叫你違抗皇命,只是怕你年輕,一時血性上來就顧不得其他了。
咱們這只是私下里說,那些涉險、和賊人拼命的事,就交給那些泥腿子去做就是了,你身份尊貴,可不要跟著他們混鬧。最好差事完成之后,就找個借口回來才好,到時候你好處也撈著了,咱們兄弟之間,又可以經常高樂,豈不快哉?”
對于這樣的話,賈璉還能怎么說,也只能笑道:“珍大哥說的是,小弟記住了。”
賈璉是看出來了,大概賈珍看他居然從皇帝手里得了官位,覺得他將來可能會比較有出息,所以作為族長的他,自然要更加拉攏,增進兄弟間的良好關系了。
就這般,在賈珍有意的團結下,旁邊的賈蓉和賈薔兩個晚輩也時不時的奉承幾句,場面倒是十分的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