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到李欽載剛才說有辦法讓他留在長安,滕王頓覺心緒難平,胸腔里一股癢意上下游走,很折磨人。
李欽載是隨口胡說,還是真的有辦法
滕王愿意相信后者欽載在并州的表現很不俗,出手便將世家和糧商死死拿捏,差點端了世家的老窩,這種有本事的人如果說他有辦法,
那么自己最好選擇相信他。
但是看李欽載的樣子,似乎并不太想幫他。
藤王不由暗暗嘆息。
還是沖動了啊,若是早知道這貨有辦法,怎么都不可能對他動手呀,抱他大腿舔他腿毛都來不及呢,怎么敢得罪他。
第二天一早,李欽載與滕王在別院中庭再次不期而遇。
滕王的身后還跟著金鄉縣主。
金鄉縣主見到李欽載便滿臉不善,攔在李欽載面前冷冷道“我父王昨夜滿臉青腫回房,走路還夾著腿,敢問李縣伯是何故”
李欽載一愣,下意識望向滕王。
滕王一臉尷尬,一只眼眶發黑,半邊臉頰腫起,更難受的是李欽載昨夜給他的那一記撩陰腿,似乎傷到要害了,內八字夾著褲襠,一步一激李欽載飛快眨眼“你父王受了傷,與我何干”
金鄉冷冷道“李縣伯何必推糖,貴府敢打我父王的人,除了你還有誰”
這話太錯了。
至少今日住在李家別院的人里面,李治和武后都敢接這位皇叔,只要他們想,理論上能把滕王擺成三十六種姿勢凌辱。
李欽載朝滕王警了一眼,試探道“咳,滕王殿下,我究竟打沒打你呢”
男人可以流血,但絕不能承認自己被揍,對男人的自尊心來說,那是奇恥大辱,再說,滕王還有求于李欽載,自然不想讓沖突升級。
于是滕王立馬否認“沒有,是本王自己不小心弄的。”
金鄉對他也不客氣,冷漠地道“敢問父王是如何把自己弄得滿臉青腫的”
滕王愣了,遲疑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道“本王摔的”
金鄉差點氣笑了,編瞎話都不打草稿了么這語氣連你自己都不信,卻拿來侮辱我的智商
金鄉放棄了親爹,望向李欽載。
李欽載很識時務地附和“沒錯,摔的。膝王殿下昨夜如廁,黑燈瞎火一腳踩空,頭朝下栽進茅坑,順便還卡著蛋了。”
滕王老臉頓時黑了。
大家都是體面人,昨夜打架的事互有默契瞞下來固然不錯,可你非要編個如此航臟的鬼話來惡心我嗎
說好的體面呢
恨恨剜了李欽載一眼,滕王老臉越來越黑。
金鄉扭頭盯著親爹“父王,是這樣嗎
滕王正色道“確是在如廁時摔了,但絕對沒有頭朝下”
金鄉嘆了口氣,無奈地道“既然父王不欲追究,女兒當然不能說什么,你們的恩怨自行解決便是。”說完金鄉扭頭便走,懶得再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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