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門做客,居然有錢分,還有美人摟,這樣的考驗太殘忍,老干部也經受不住啊。
許彥伯接著道“今年許家的商隊來往西域,來不及布局,所得并不多,幸好陛下已向安西都護府下了密旨,著令都護派兵護送許家的商隊,待明年,咱們的買賣必將越做越大,分到的錢也越來越多。”
“一切皆拜景初兄所賜,我許家倒是沾光了。”
李欽載頓時有些赧然。
其實這樁買賣全是許家在做,李欽載出的是技術,李治只給下了一道旨意,最辛苦的卻是許家的商隊。
然而最辛苦的一方,所占的份子卻只有一成,仔細想想委實有點不厚道了。
見李欽載神色有點不自然,許彥伯仿佛猜到了他的想法,急忙道“景初兄莫多想,許家能攀上這個機會,還要感謝景初兄的舉薦。”
“長安城里的權貴多如牛毛,每家皆有商隊,景初兄愿意讓許家與天子一同做這樁買賣,許家已占了大便宜,至于份子多少呵呵,景初兄當知,許家看重的不是這個。”
見許彥伯說得真摯,不像是敷衍客氣之辭,李欽載這才安心。
每個人,每個家族的需求不同,許家的需求不是錢財,而是機會,與天子同為生意合伙人的機會。
許敬宗為官半生,當年的秦王府十八學士之一,這些年朝堂沉浮,得罪的人也不少,許敬宗如今已七十多,眼看要致仕告老,他最怕的是致仕之后朝堂政敵的清算。
與天子合伙做買賣,這等于是給了許家一塊金燦燦的免死金牌,許敬宗終于能安心致仕了。
相比家族的興衰,個人的性命,錢財算什么縱是不給他一成份子,許敬宗照樣會干。
院子里的箱子蓋上,許家的下人們將箱子抬出門外,送往英國公府。
許府前堂內,賓主繼續飲酒作樂。
等到快日落時,許敬宗終于回來了。
李欽載急忙起身,整理衣冠后行禮。
許敬宗穿著一襲紫袍,行走步履從容,雙目不怒自威,端的有幾分宰相威儀。
見李欽載行禮,許敬宗也不敢托大,急忙雙手托起了他的胳膊,故作豪邁地笑道“老夫今日在中書省聽說陛下下了旨意,任爾為右散騎常侍,參知政事,老夫正琢磨何時與你一敘,沒想到你竟然登門了,緣分吶”
李欽載笑了笑,右散騎常侍這個官職,在唐初還是有實權的,簡單來說,是當朝宰相的助手,幫助宰相打理政事,所以李欽載如今算是許敬宗的小秘了。
當然,許敬宗是絕對不敢把他當小秘對待的,今早宮里的旨意下到中書省,許敬宗立馬便明白天子任李欽載為散騎常侍的用意了。
眼中精光一閃,許敬宗仍然和煦地笑道“陛下任爾此職,是為了修路一事”
在這位老奸巨猾的宰相面前,李欽載不敢說假話糊弄人,老實承認道“是。”
許敬宗笑道“說來老夫還是很欽佩你的,人在渭南的莊子里,居然接二連三弄出了好東西,每一樣皆是驚世駭俗之物,天資聰穎之輩,無論放在哪里都掩蓋不住光芒。”
說著許敬宗瞥向一旁的許彥伯,嫌棄地搖頭“再看看我家這貨,除了吃喝玩樂,再無所長,與李縣伯相比,簡直是個廢物,白白糟踐糧食,嗯,說起來就有氣,來人,取家法來”
許彥伯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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