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女屙的粑粑都是香的,理論上,小仙女跟貔貅一樣,是不屙粑粑的。
同理,小仙女喝醉了也不會哭不會鬧,她只會安靜且典雅地睡去,直到第二天的鳥鳴喚醒一簾幽夢。
金鄉縣主感到無地自容,因為她依稀記得昨夜自己干了什么。
人喝醉酒事實上都會有殘存的記憶的,真正喝斷片完全失憶,其實是非常小概率事件,那些口口聲聲自己斷了片的人,不過是推卸責任的借口。
金鄉很清楚自己昨夜說了什么,干了什么。
她趴在李欽載肩上,絮絮叨叨數落兩人的恩怨,她擰李欽載腰間的軟肉,正著擰,反著擰,她又哭又鬧,涕淚橫流,還把鼻涕擦在李欽載的衣裳上
多年的清冷形象,一夜之間全毀了。
金鄉不想活了,清純冷艷路線崩塌,以后再走什么路線路越走越窄了啊。
傲嬌的縣主仰起鼻孔,眼神卻透出一股心虛。
“反正我昨夜什么都沒干”金鄉努力維持最后一絲尊嚴。
李欽載敷衍地道“是,你什么都沒干,昨夜我背回來的是一頭豬,用來祭祀祖先的。”
“你”金鄉咬牙。
李欽載打了個呵欠,道“今日我要回甘井莊了,這座宅子是我的新府邸,縣主總住在長安館驛里多有不便,看在我家婆娘的面子上,你暫時住這里吧,府里的管家下人你隨便用。”
金鄉冷冷道“我才不住這里”
“無所謂,愛住不住,不住趕緊走,白送你一根棍兒,一個破碗,詩和遠方在等著你。”
金鄉氣得眼眶泛紅“你混賬”
李欽載懶洋洋地起身拍了拍屁股“這話說的,你今天才知道我是混賬我要走了,你自便。”
正要離開,金鄉突然叫住了他,李欽載回頭,見她咬著下唇半晌沒出聲,俏臉卻越來越紅。
“有事趕緊說,擺出便秘的模樣,我能通便咋”
金鄉努力維持高傲的模樣,道“昨夜的事不準對外人說,尤其不準對婕兒說。”
李欽載精神一振“你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不說可以,加錢”
兩人站在院子里,斗嘴也好,玩笑也好,氣氛不知為何越來越怪異。
李欽載咂咂嘴,覺得眼前的場景有種熟悉感。
當初在甘井莊時,他和崔婕也是這般相識,然后相愛相殺
如今自己成了親,怎么又冒出一個女人
雖說跟婆娘的閨蜜曖昧確實很刺激,但此舉是不是略有些渣
幸好前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兩人詭異的沉默。
“五少郎,宮中來了天使,陛下急召五少郎覲見。”吳管家隔著后院的月亮門高聲稟道。
李欽載回過神,整理了一下衣冠后,快步走向前院。
院子里獨留金鄉一人。
看著角落金黃的銀杏葉飄落,金鄉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
相思情愁,今生無解。舍不得,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