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臭名昭著的紈绔子弟聚在一起,能商量出什么好事兒
紈绔除了生活奢靡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特質,那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讓他們正常干件事,十有得辦砸。
讓他們自動自發坑人,十有必成功。
酒宴半酣,流氓開會。
一場酒宴很快結束,薛訥和高歧露出躍躍欲試的笑容,興奮地擼著袖子。
“久不與景初兄干壞事,愚弟略有生疏,明日當一遂所愿,好教長安城知道咱們兄弟的名頭”薛訥興奮地道。
高歧也摩拳擦掌道“沒錯,世人謂我等權貴子弟只知流連章臺楚館,更有不肖者,連家傳的寶物都偷出去賣,這次也好教世人知道,咱們權貴子弟也能干大事的。”
高歧剛說完,李欽載和薛訥不約而同沉下臉,眼神不善地盯著他。
“啥意思你這有點太不尊重人了嗦。”李欽載冷冷道。
薛訥更不客氣,陰沉著臉道“姓高的,就你清高,你沒偷家里的寶物出去賣過”
高歧一驚,立馬回憶起來,眼前這倆貨都是有前科的,他們都偷過家里的寶物,尤其是李欽載,先帝御賜的寶物也敢賣。
剛才這番話豈不是恰好碰到他倆的麻筋兒上了嗎
高歧急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我們即將有出息了哈哈”
薛訥呆怔看了他許久,扭頭看著李欽載嘆息道“景初兄,以后找幫手能否找個正常點兒的咱們明明是偷偷摸摸干壞事,咋就有出息了此貨如此愚蠢,我實在有點害怕明日會被他搞砸。”
李欽載也露出凝重之色“好像確實欠考慮了。”
高歧立馬漲紅了臉,怒道“我愿立軍令狀,明日事若不成,愿將大好頭顱奉上”
薛訥惡劣地笑道“不如你先把大好頭顱寄存在我這兒,明日事若成,頭顱還給你如何”
高歧也不是任人欺辱的性子,聞言冷笑道“區區縣男之子,也配狂吠景初兄與你爹差著輩兒呢,他都晉縣伯了,薛賢弟有什么話可說”
薛訥勃然大怒,這話戳心窩了。
“姓高的,出來,薛某與你決一死戰”
高歧冷笑“來就來,高某豈懼薛家黃口小兒哉”
李欽載嘆了口氣,也不打算勸架。
倆貨純屬嘴賤引起的血案,勸架多沒意思,打出腦漿子才熱鬧。
兩人果然在李家的院子里打了一場,打完拂了拂身上的灰塵,怒哼一聲后各自告辭離去。
李欽載獨坐前堂,飲盡了最后一盞酒,剛準備起身回后院,突然聽到背后一聲輕咳。
李勣負手捋須,緩緩走出來。
李欽載急忙行禮。
李勣點頭,淡淡地道“老夫在屏風后站了很久”
李欽載眨了眨眼“爺爺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