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高歧也笑道“我叫高歧,申國公高士廉是我祖父。”
后面還有人自我介紹。
“我叫蘇慶節,邢國公蘇定方是我爹。”
“我叫程伯獻,盧國公程知節之孫。”
“我叫屈突仲翔,蔣國公之孫。”
“劉奇,渝國公之孫。”
“”
聽著這群人一個個自我介紹,于隱眼皮直跳,心跳也加快了許多。
長安城最頂層的那群紈绔子弟,今日都來齊了,他們莫名其妙找到自己,是要干啥
于隱開啟回憶模式,玩命地在記憶中搜尋,試圖反省自己在長安的這些日子有沒有招惹過他們。
薛訥見于隱臉色不對,于是笑道“不必想了,你沒招惹我們,如果招惹了,現在可就沒那么客氣了。”
于隱拱手陪笑“在下曾經的太子舍人于素之子,不知各位有何貴干”
薛訥笑道“我知道你是于素的兒子,今日就是沖你來的。”
于隱愈發謹慎地道“不知薛兄有何見教”
薛訥眨眨眼“你來長安幾日了”
于隱想了想,道“大約半月余了。”
薛訥嘆了口氣,自顧從矮桌上取過一只干凈的酒盞,斟滿后端杯朝于隱一敬“來得匆忙,走也走得匆忙,可惜未能長留,恨未識荊,可惜可惜,于兄,來,飲勝。”
于隱稀里湖涂跟薛訥對飲了一盞,酒剛入腹,于隱這才反應過來。
“呃,薛兄說我走得匆忙是啥意思在下還沒打算走呀。”
薛訥笑了“不,你想走。”
“今日我等便是來為于兄踐行的,長安城有頭有臉的兄弟好友皆在,于兄離開長安也算風風光光了,若于兄覺得場面還不夠宏大,我可以再叫些人來,保證于兄走得既有排面又安詳。”
于隱驚愕半晌,道“你們這是要逼我離開長安”
“逼這個字眼不好聽,我等是恭送于兄離開長安,于兄有何未了之事,盡可托付我等,我們幫你利索辦了,誰叫于兄走得匆忙呢。”
于隱臉色有些難看了“諸位是打算仗勢欺人么”
一旁的高歧搖頭道“于兄此言差矣,從我等上樓見面到此刻,對于兄都是以禮相待,以禮恭送,何來仗勢之說”
于隱沉下臉道“我若不走呢”
薛訥又笑了“你當然可以不走,長安鬧市之中,我們打不得你,更殺不得你,你若不走,我們能拿你怎樣”
高歧冷著臉道“但于兄還請考慮一下后果,河洛于氏偌大的家業得來不易,莫因一樁小事而家業盡毀。”
于隱身軀一顫,忍著憤怒沉聲道“諸位,逼我離開總要有個原因吧我自問與諸位素不相識,從未與諸位結過仇怨,何故咄咄逼人”
薛訥站起身,嘆了口氣,道“于兄,世上的仇怨很多都是莫名其妙的,識時務者為俊杰,我勸于兄還是盡早離開吧。”
“于兄,我等先告辭了,兩個時辰后,長安安化門外折柳亭,我等恭送于兄離開。”,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