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嘆了口氣,于隱臉上的不甘已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心灰意冷。
長安城藏龍臥虎,果真不是他這種人能融入進來的。
酒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于隱抬眼,卻見韓遂一臉凝重地走來。
“總算找到少郎君了,少郎君,聽在下一句勸,咱們還是放棄這樁婚事吧”韓遂嘆息道。
于隱自嘲地一笑,道“你又打聽到什么了”
“在下去了一趟滕王府,打探了一下滕王殿下的口風,看來天子有意偏袒李欽載,對于家和滕王府這樁結親是真的不贊同,在下的猜測沒錯,天子有意阻攔此事。”
“少郎君,天意不可違,天威不可測,咱們還是遵旨而為,速速離開長安赴任,否則難保不會給于家招來災禍。”
于隱的表情卻毫無所動,似是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聞言只是愴然一笑“離京吧,馬上就走,回去請我爹寫封信給滕王,聯姻一事再也休提。”
起身拂了拂衣袖,于隱腳步一踉蹌,似乎有些醉意了。
韓遂急忙扶住他。
于隱失落地道“快點走,長安城外,還有人為我踐行呢,哈哈”
滕王府。
后院的圍墻內外搭起了兩架梯子,墻內王府的丫鬟扶住梯子,神情緊張地四下張望。
墻外劉阿四等部曲也扶著梯子,李欽載和金鄉縣主各自站在梯子的一頭,兩人在墻頭相逢。
“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支紅杏出墻來”李欽載詩意大發,伸手揉了揉金鄉的發鬢,深情地道“杏兒啊”
金鄉啪地打開了他的手,嗔道“誰是杏兒難聽死了真不愧是名滿長安的紈绔子,偷雞摸狗的事做得輕車熟路,圍墻搭梯子的主意是你想出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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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欽載正色道“什么偷雞摸狗,我不許你如此侮辱自己,你怎能是雞呢叫偷香竊玉不更好聽些嗎”
“反正是偷,都是鬼鬼祟祟的勾當,下次可別叫我了,被我父王發現,我還要不要做人了”金鄉站在梯子上也有點緊張,一邊說話一邊心虛地四下張望。
“你還是太單純,偷的刺激只有過來人才懂,”李欽載眨了眨眼,隨即問道“你父王還是每日關著你嗎”
金鄉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問,自從你放了那把火后,父王看我看得更緊了,現在誰叫他出門玩樂飲宴他都不去,也不知為何,他連馬車都不敢坐了,提起馬車二字都打擺子,干嘔”
越說越氣,金鄉忍不住伸手狠狠掐了他一下,道“我好好的父王,你都把他整得魔怔了”
李欽載嘆道“馬車和縱火兩件事,真不是我”
說到一半,李欽載還是決定不出賣武敏之,人家畢竟也是一片好心。
金鄉幽幽地道“剛才于家的一位幕賓來了,似乎在探聽父王的口風,也不知是何事,聽府里的丫鬟說,天子給于家下了旨,不知旨意是何內容,怕是跟聯姻一事有關”
李欽載一怔,李治給于家下旨,這事他還是剛聽說,李治究竟是啥意思莫名其妙給于家下旨,想必不會那么客氣祝兩家百年好合吧
回頭必須去打聽一下圣旨的內容。
“李欽載,接下來怎么辦呀,父王若還是執意要我嫁給于家,我除了死,別無他法了。”
李欽載輕松地笑道“放心,我會安排的,于家不一定有膽子娶你。”
金鄉一愣,道“為何你又做了什么”
李欽載神秘地道“容后再告訴你,我也在等消息。”,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