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祖傳藥方,打從秦朝便傳下來的,后來藥王孫思邈他老人家見了藥方后驚為天人,甚至親筆將藥方謄抄下來,李縣公正是得了這張藥方,方有威勐金槍之軀”
李欽載勃然大怒,掀開帳簾便沖了進去,指著里面那個眼熟又耳熟的混賬怒喝道“姓薛的,你特么夠了”
營帳內那位熟人正是薛家不爭氣的敗家子薛訥。
薛訥正吹噓的來勁,金創藥的推銷也正到了緊要關頭,然而李欽載的突然闖入,薛訥臉色刷地白了,神情頓時虛弱起來。
此時的薛訥也是披戴鎧甲,雙腿盤在營帳正中,旁邊圍了一圈巡山小妖,活脫脫座山凋成精。
李欽載的突然闖入,營帳里的人都懵了,薛訥更是頭顱低垂,腦袋快埋進褲襠里了。
李欽載深呼吸,朝薛訥招了招手“你出來,我也有一樣祖傳的寶貝給你看看。”
薛訥苦著臉,求救的目光掃了一圈,在座的巡山小妖紛紛避開他的眼神。
boss太大,刷不動,別指望我們了,自求多福吧。
薛訥只好慢吞吞地起身,上法場的悲壯姿態走出了營帳。
營帳簾子放下的那一剎,將士們眼尖地發現,李縣公凌空一記飛腿無情地踹向薛訥,然后簾子隔絕了視線,可以想象,剛才賣金創藥的這位應該是飛出去了
拎著薛訥的后領回到帥帳,李欽載松手,又是一記飛腿,將薛訥踹得一趔趄。
“說吧,你咋混進來的為何連聲招呼都不打”李欽載冷冷道。
薛訥甕聲道“啥叫混進來的,我正大光明進來的,我爹一封舉薦信,還蓋了個兵部的印,今日大早點兵之前,我爹便一腳把我踹進了北郊大營”
李欽載哭笑不得“我這是出征,將士們是要抄刀殺人的,你跟來干啥你爹難道發現你不是親生的,所以不打算要你了”
薛訥不滿地道“說的啥話誰不是親生的,我爹只是見不得我行商賈之事太投入,他說薛家做買賣補貼家用可以,不能真成了商賈之家,不夠丟人錢,所以讓我來軍伍里立個功勞啥的,給他長長臉。”
李欽載嘆了口氣,抬頭撫摩他的狗頭“戰場不是玩笑,你不是那塊料,莫跟自己的命過不去,乖,我寫一道公文蓋上印,你拿了回長安吧。”
薛訥苦笑道“回不去了,我爹說,敢半途逃跑,就不認我這個兒子,把我從族譜上除名,薛家將門子弟,不在戰場上搏出個功名,就不配是他薛仁貴的兒子。”
老薛話都說到這份上,李欽載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你爹把你弄進來,給了你啥官職”
薛訥神情一振,不知為何挺起了胸膛,莫名其妙的得意勁兒。
“軍中監牧,全軍的戰馬都歸我管。”薛訥昂首挺胸道。
李欽載點頭,然后咂摸咂摸嘴。
哎,不對,這不就是個弼馬溫嗎
薛家這熊兒子,有大圣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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