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欽載今日才發現,薛訥這貨居然真有賺錢的天賦。
倭國這種亂七八糟的時局下,他竟然也能賺得盆滿缽滿。
兄弟多年,不打劫一下實在對不起這些年的感情。
“你還小,這些錢我幫你存著,等你長大了給你娶婆娘”李欽載哄道。
薛訥整個人呈“太”字形撲在錢堆上,斜眼瞥著他“這話我爹來說還差不多,我賺的錢,憑啥讓你幫我存著”
李欽載驚訝地道“咦居然不傻好吧,既然騙不了你,我只好明搶了。”
薛訥大驚“景初兄,不要太過分了。”
“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老老實實把錢交給我,二是我下令部曲打你十記軍棍。”
薛訥猶豫了一下,道“打了軍棍后,錢可以不給你嗎”
“當然不行,想啥呢打完軍棍后錢還是要沒收。”
薛訥怒了“這倆選擇有啥區別”
“有,一種不疼,一種很疼。”
薛訥翻身坐在錢堆上,嘆道“景初兄,咱們好好說話錢,咱倆一人一半,我把如何賺錢的門道也告訴你,如何”
李欽載想了想,道“可以,你這種授人以漁的精神很偉大。”
其實李欽載也很好奇,薛訥是如何在短短時間內賺了這么多錢,他被薛仁貴踹進大營后,不可能滿載貨物來參軍,所以應該是空手套白狼,李欽載對他的賺錢門道很感興趣。
薛訥起身走到桌桉前,見李欽載仍盯著那堆橫財不肯撒眼,薛訥心里不踏實,執拗地將李欽載拽到了桌桉邊。
兄弟倆繼續飲酒。
“自從咱大唐王師登陸倭島,這塊地面就一直不太平,又是鬧事又是殺人的,倭國的平民百姓沒辦法,逃來逃去也逃不出這座島,但倭國有錢的商賈和權貴人物就不一樣了”
李欽載瞇起了眼“不要告訴我,你幫倭國權貴逃出了倭島,這可是要問罪吃軍法的。”
薛訥急忙擺手“當然不可能,愚弟也是將門子弟,怎會助敵資敵前幾日飛鳥城內大亂,倭國國主謀反”
李欽載咂了咂嘴,這話怎么聽著有點怪怪的
“國主謀反,下面的臣子也不安分,咱們王師鎮壓叛亂后,景初兄下令將倭國臣子全部拿問,朝堂被掃的干干凈凈,倭國都城的權貴臣子們幾乎被清晰了一遍。”
“臣子們被押赴城外斬首,他們的家卷可就倒了大霉,景初兄曾經下的命令是家卷沒入奴籍,或充入王宮為宮人,愚弟賺的錢便是從這里下的手”
李欽載愈發感興趣“打罪臣家卷的主意”
薛訥笑道“景初兄心里全是軍國大事,可能不了解大唐的行情,如今大唐的權貴或商賈圈子里,倭國罪臣家卷可是很搶手的,一個十五歲以下的倭國罪臣女兒,運到大唐發賣的話,可賣錢一貫半。”
“侍候過人的罪婦,跟沒侍候過人的罪婦是兩種價錢,若是罪臣的正室夫人,也能賣不少錢,就算是罪臣的妾室,在大唐也比普通的女子多賣不少。”
李欽載不解地道“化外東夷之婦,為何如此值錢”
薛訥笑道“景初兄率軍橫掃倭國,平定王室叛亂,消息若傳到大唐,便是振奮人心的大勝,大唐權貴和商賈們振奮之余,誰不想嘗嘗戰犯家卷的滋味兒愚弟再派人在長安和關中攛掇幾句,價錢不就漲起來了么。”
李欽載恍然,撇嘴道“居然還能這么玩”
薛訥又神秘地一笑,道“不僅是大唐權貴商賈們要買人,倭國的權貴家卷們為了逃出景初兄的魔掌,她們也急切需要逃離倭島,換得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