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時筠來了興趣,將整個腦袋都伸出被子。
“玉樹懷疑當初二小姐被人陷害,是這位李姨娘動的手腳。”
碧璽此話一出,時筠頓時就蹙起了眉頭。
當初時箬與王子序在一起被抓,時筠本就認為是有人陷害,當時還懷疑到了時家人身上。
但從沒有想到過是王家人。
“去查查”
時筠斂下眸子。
若真是如此,那王家知不知道李姨娘做的這件事呢。
知道的話,
時筠眼里閃過一抹恨厲。
若王家知道,那這么長時間都不曾提起,看來是有意偏幫著那李姨娘。
所以說,王家是合著伙來,騙她們孤兒寡母了。
“順便看看王家人知不知道這件事。”
時筠閉上眸子,掩去眼里的各種情緒。
她們姐妹雖然沒有家族做依靠,但斷然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唉,奴才知道了。”
碧璽點點頭,這事昨兒從王家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派人去調查了。
向來不多時就有結果了。
“時候不早了,奴才伺候主子起身吧”
碧璽拿來一件湖藍色的對襟夾襖,里面是桃紅色的氅衣。
這衣裳是前些日子才做好的。
今兒天氣冷,正好是時候穿。
“嗯”
時筠再睜開眸子的時候,眼里已經沒了任何情緒。
起身之后,就是挨個將幾個孩子的情況問一遍。
然后用早膳,烤火聊天,然后用午膳,看孩子,午休,然后再用晚膳。
在烤火,最后就是睡覺,有時一個人睡,又是兩個人在床上鬧一番。
這個冬日里,時筠真的過成了咸魚,除過初一十五去福晉哪里請個安之后。
基本每日就是以上步驟。
也沒什么特別的事情做。
直到年底的時候,時威的新夫人鄒氏倒是在京城里活泛起來了。
“今兒,又請了那家夫人,福晉”
半躺在榻上,時筠瞇著眼睛,懶懶的問道。
“是奉天府丞家的福晉,還有大理寺里面幾位大人家的夫人。”
碧璽想了想回到。
“今兒這幾位倒是些有身份的。”
時筠掀了掀眼皮,嘴角扯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可不是么,聽說,府丞家有位小爺過了年就十七了,還未定親。
李夫人和張夫人家的公子,也才十五不到。”
碧璽也笑了。
說來這位鄒氏也是著急,府上兩位姑娘,大的過了年也才十三歲,小的才十歲而已。
就這般著急的給自家女兒相婆家了。
而且找的這些官員可都是些官職不低的。
“不過奴才瞧著,那些福晉,夫人倒是有些瞧不上呢”
倒不是說碧璽故意貶低鄒氏,而是事似就是那樣。
這些福晉,夫人礙著面子去赴了約。
但卻沒人能看向鄒氏的大女兒。要不然以鄒氏的性子,那位夫人有意的話,鄒氏定然會叫整個京城都知道。
“哼,京城里的這些福晉,夫人都是人精,豈會看上一個小妾生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