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府上就你和母親兩個人,不如奴仆就少一些。”
鄒氏嘴角掛著笑,眼中卻帶著諷刺。
如今都沒銀子過日子了,也不知道還講究個什么勁兒。
還養著一群奴仆伺候著。
“”
鄒氏眼里的不屑諷刺,樊氏看的清楚,但有求于人,你就得忍著。
不僅得忍著,你還得賠笑“瞧嫂嫂說的,我倒是無所謂,但是母親年紀大了,跟前不能沒人伺候。”
樊氏說完之后,暗暗的咬了咬后牙槽。
“你說的倒也是,不過我還聽說大姑娘如今和離還在府上住著”
鄒氏捻了快點心,眼尾掃向樊氏。
時英當初和離的事情鬧得整個京城都知道。鄒氏自然也有所耳聞。
之前去給老太太請安,鄒氏倒也見過時英幾面,喜歡談不上,厭惡倒是不少。
時英是一點都沒有被和離所影響,吃好的喝好的,跟前還得前呼后擁著。
那陣仗堪比王府里的格格。
若是擱在以前,時家倒是養得起,但如今養著這些奴仆都困難,在再供時英穿金戴銀。
不拮據都難。
“嗯,英兒是時家的姑娘,自然要住在家里了。”
樊氏不明白鄒氏問什么突然說起了時英,但為了銀子,還是如實的回到。
“哦,如此啊”
鄒氏挑了挑眉頭,隨即繼續說道。
“母親我們是該養著,就是二叔與弟妹,我們也可以幫襯,但大姑娘嗎,既然是嫁出去的女兒就該是潑出去的水,再叫我們養著就不合適了。”
時威的俸祿是高,養這么一大家子不成問題,但時英一個人頂三個人的花費,鄒氏實在是不想出。
“嫂嫂這是什么意思”
樊氏面色一變。
“哦,我的意思呢,這個月的銀子就少給你們些,大姑娘的不是有孫家給的那些嫁妝么。”
鄒氏甩了甩帕子,又理了理衣裳,就是不肯看向樊氏。
“怎么這是大伯的意思”
樊氏心里本就存著怒氣,如今鄒氏又要克扣銀子,樊氏已經在暴走的邊緣了。
擱在腿上的雙手已經緊緊攥成了拳頭。
“那我倒是要問問大伯,時家給他養了十多年的孩子妻子,如今就是叫他出點錢都不愿意了”
樊氏說著就站起身來,瞧著這是真的打算去找時威的樣子。
這下鄒氏著急了,時威從來可沒有過這個意思。
全都是鄒氏自作主張的。
而時威,一是看在大家都是一家人的份上,二就是樊氏說的那樣。
人家給他養了十多年的妻子孩子,他幫助一些也是應該的。
所以段然不可能叫樊氏去找了時威,要不然時威保準會因此而跟鄒氏吵架。
“哎呦,弟妹這是做甚”
鄒氏使了個眼神,立馬有小丫頭上前扶著樊氏。
“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大姑娘到底是一家人,我怎么可能那般絕情呢。”
鄒氏說完,就有丫頭捧著一個托盤進來,托盤上面放著一個盒子。
“弟妹快看看夠不夠用。”
小丫頭將盒子端到樊氏面前,樊氏這才氣消了一般,伸手打開盒子,在看見里面的銀票之時,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謝嫂嫂了。”
樊氏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自自由行的丫頭接過銀票收起來。
鄒氏雖然不甘心,也只能如此了。
總不能叫時威因此回來跟她吵架的好。
“不用,都是一家人。”
兩人面和心不和的又說了會子話,樊氏這才離開。
只是樊氏剛回到時家,就碰到了打扮妖嬈的時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