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見此,也不生氣,畢竟拒絕的次數多了,她已經習慣了。
不過今兒年氏既然來了,那自然是有把握的。
“妾聽說哥哥要從西北回來了。”
年氏此話一出,四爺手里的狼毫一頓,在雪白的宣紙上面留下一滴墨,瞬間便暈染開來。
四爺見狀,蹙著眉頭,將手里的狼毫放下,隨即拿起那張毀了的宣紙,雙手一揉,便扔在了桌子上。
“爺”
瞧著四爺這一番動作,年氏又輕輕喚了一聲。
“不錯,年前就回來了。”
四爺進蹙著眉頭回到。
“那就好,哥哥去西北這些年了,終是能回京城了。”
年氏這話聽著像是思念兄長,但兩人都不是單純的人,這話自然要往深了想。
不難看的出來,年氏的意思是,她的哥哥為了四爺,寧愿去西北艱苦的地方。
年家支持四爺,可四爺就這般待年家的姑娘嗎
這事要是被年家人知道了,四爺又該如何
“爺今兒確實有事,明兒再去看你。”
四爺很反感被一個女人威脅,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又不能不被威脅。
這也讓四爺對年家有了一絲不悅。
“是,那妾就不打擾爺了,妾告退。”
年氏也是一個長眼色的女人,知道不能逼得太緊,得不償失就不好了。
反正四爺一向說話算話,既然應了年氏明天會去她那里,那自然是不會食言的。
只不過,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年氏沒等來四爺。
反而等來了劉明。
“喬格格懂了胎氣,主子爺過去看望喬格格了,叫奴才來知會側福晉一聲。”
“我知道了。”
年氏倒是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冷嘲熱諷,只是絞著手里的帕子。
不難想象,這帕子是被年氏當做了喬楚鳳了。
“那奴才告退。”
劉明說完便弓著身子離開了年氏的院子。
若年氏哭哭鬧鬧,劉明還覺得正常,這不哭不鬧的,反倒是叫人心里直突突。
而在劉明走后沒多久,年氏便吩咐人熄燈。
身邊伺候的丫頭很是不解“主子爺說只是去看看喬格格,沒準一會子就回來了”
“不會來了。”
年氏起身,回到里屋。
這是四爺第一次失言,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不免叫年氏的眸子暗了暗。
喬氏懷了孩子,倒真是金貴,將四阿哥要回去還不算,如今竟也敢在她這劫人。
也真當她年氏是泥捏的不成。
“可是”
伺候的奴才依賴你的著急,她知道,今晚上可是自家主子盼了許久盼來的。
而四爺沒來,主子定然是失望的。
“不急,一切等哥哥回京之后再說。”
年氏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三年前,她能叫四爺將四阿哥過繼給她,那么三年后依舊能做到。
“沒錯,咱們將軍是最疼愛主子的,回來之后段然是不愿看見主子受委屈的。”
小丫頭點點頭,有她這么一說,年氏超亂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行了,我累了,休息吧”
年氏擺擺手,自有丫頭上前,替她脫簪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