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九爺話音落下之時,董鄂氏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一絲血色都不見。
身邊的奴才,以彩繡打頭,一個個都跪下來求情。
“主子爺息怒,主子不是那個意思。”
彩繡趴在地上,聲音里充滿了慌張。
堂堂瑞郡王府嫡福晉,若是傳出去被九爺厭棄,關進了了正院。
這還了得,先不說董鄂氏怎么樣,就說對四格格來說也不是什么好事。
四格格如今還沒指親,若是傳出董鄂氏被厭棄,關起來,四格格以后的婚事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爺竟這般絕情。如今情況下竟也不管不顧了嗎”
董鄂氏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彩秀,轉而用不可以的目光看向九爺。
如今正是立儲的最關鍵時期,只要九爺心里清楚,就該知道,這個時候將自己關起來,并不利于他奪嫡。
董鄂氏雖然是九爺的岳家,可如今卻還沒有站隊呢,若是九爺不念舊情,將董鄂氏關起來,勢必會惹惱董鄂氏一族。
從而利用立儲之事,給九爺施壓。
甚至有可能去支持四爺,雖然這些不是董鄂氏心里愿意看到的。
但她心里卻希望九爺會忌憚這些。
聞言,九爺停下了步子,轉頭看向董鄂氏。
見此,董鄂氏眸子一喜,心里也升起一絲得意,她就知道,沒有男人能抵得住權利的誘惑。
盡管時筠在九爺心里有著不一樣的地位。
可在皇位的誘惑下,時筠也只不過是男人手里的一玩物而已。
但董鄂氏卻誤會了,九爺心中并沒有對皇位的渴望。
“沒有爺的允許,往后正院里不許再有人進出。”
九爺冷冷的看了董鄂氏一眼,隨即拉著時筠的手,便離開了。
這就是董鄂氏一再作死的下場。
之前九爺還能隱晦的提起,給董鄂氏留些面子,如今既然董鄂氏都撕破臉面了,那么九爺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出了正院直接叫人將院門鎖上。
時筠懷孕,本來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九爺也不想大動干戈的。
如今倒是鬧的大家都不開心。
“爺。”
剛走出正院大門,一身兔絨湖色斗篷的時筠,從毛茸茸的兔絨里面伸出半個小腦袋,略微有些擔心的看向九爺。
“做甚”
九爺停下腳步,那板起的俊臉此時露出一絲膩人的微笑,伸手將時筠斗篷上的兜帽扣在時筠腦袋上。
隔絕了外面那些飄飄灑灑的雪花。
這種斗篷上的兜帽一般都很大,再加上邊緣處都有一圈兔絨,如今扣在時筠頭上,倒將時筠給遮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骨碌碌的黑眸。
而此時這雙黑眸之中,寫滿了無奈。
這一身暖和是暖和,但總叫時筠覺得太幼稚了,尤其被九爺這么對待,總覺得像是阿瑪養著女兒的既視感。
“爺這么關著福晉,會不會不妥”
時筠搖搖頭,拋掉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隨即一本正經的看向九爺。
九爺本就生的高,時筠也不是矮子,可是與九爺站一起時,時筠就得仰著頭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