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南枝推開院門,時筠冷著臉跨過門檻。
揚起巴掌的小丫頭見來人是時筠,還是生著氣的時筠,嚇得忙跪了下來。
“側福晉吉祥”
索倬羅氏瞇著眼看了時筠一眼,又看了時筠身后的陳氏一眼,當即冷哼一聲蹲下了身子。
陳氏與索倬羅氏對上目光的時候,就知道索倬羅氏誤會了。
她八成以為是自己去請的側福晉。
罷了罷了,誤會就誤會,反正沒有誤會的時候,也沒見索倬羅氏禮遇自己。
“你們這是做什么”
時筠臉色不是很好。她這人護短的很,蔣思思是她的朋友,又是在這異世相遇,時筠自然得到護著。
如今見自己護著的人被打,時筠自然沒什么好臉色。
“奴才在教導下人。”
時筠沒叫人起來,索倬羅氏也不敢起身,就著行禮的姿勢回到。
“福晉在正院中養病,無法管理府中瑣事,但教導府中下人之事,還輪不到你一個侍妾。”
平日里索倬羅氏打罵身邊的奴才,時筠段然不會說一句,反正都是她自己跟前的人。
但是她千不該萬不該的將手伸到自己人身上。
“奴才不是那個意思。”
索倬羅氏被時筠扣上僭越的帽子,嚇得忙跪了下來。
“哦,你說你不是那個意思,那你倒是告訴我,她是做錯了什么”
時筠指著地上跪著的蔣思思。
在時筠來之前,蔣思思就已經被索倬羅氏打過了。
一邊臉頰高高腫起,一雙手上也是傷痕累累,旁邊還有碎了的碟子。
“她”
索倬羅氏說不出來,因為人本就是她拿來出氣的。
所以她自然是說不上來的。
“側福晉恕罪。”
蔣思思見此,就著跪著的姿勢轉向時筠“那醒獅酥并不是奴才不做,而是眼下功夫確實做不出來。”
畢竟是多年好友,蔣思思也深知時筠性子,因此在索倬羅氏猶豫的功夫,急忙說道。
“她說的可是真的”
時筠給碧璽使了個眼色,碧璽急忙上前將蔣思思扶起。
“這”
索倬羅氏低著頭,臉上盡是緊張。
“你只要說是與不是”
時筠可沒有時間跟索倬羅氏磨嘰。
“是”
索倬羅氏聞言,咬了咬牙。
她雖然知道是自己理虧,但是索倬羅氏并不擔心,她不相信時筠敢把她怎么樣。
“很好”時筠怒極反笑。
“責罰無罪丫鬟,心思毒辣,自今日起,便好好留在凈思院思過。”
確實,時筠不能殺了索倬羅氏,但是她是王府側福晉,禁足一個侍妾的權利還是有的。
并且還沒人敢質疑。
“側福晉不能這般禁足奴才,奴才的阿瑪”
“我不管你阿瑪是誰,我只知道你是瑞郡王府的侍妾。”
不等索倬羅氏話說完,就被時筠揮手打斷了。
只是一句侍妾便叫索倬羅氏無話可說了。
“主子身子重,消消氣”
瞧著時筠這么生氣的,碧璽急忙上前勸阻,生怕時筠氣急傷了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