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才清點完。
這不清點不知道,一清點碧璽自己都嚇一跳。
里面少了不少的東西。
但大多數都不是什么特別值錢的,也都是一些時筠不喜歡的首飾,還都是小件,比如珍珠耳環,玉扣之類的不起眼的東西。
唯一一件惹眼的就是那對玉鐲了吧。
“是奴才疏忽,請主子責罰。”
帶著冊子,碧璽來到時筠面前。
“小庫房的鑰匙在你身上,誰還能從里面拿東西出來”
時筠慢吞吞的靠在榻上,瞧著時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有種滿不在乎的樣子。
“主子明鑒,奴才萬萬不敢做出這種偷盜之事。”
碧璽捧著冊子忙跪在了時筠面前。
鑰匙在她身上,那么第一個懷疑之人,自然就是碧璽了。
“我知道。”
時筠閉上眼睛點點頭,瞧著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叫碧璽都忍不住心悸。
“去查,這種吃里扒外的,我翡翠閣容不得。”
一對玉鐲,一些首飾,時筠不放在眼里,但是她容不下翡翠閣里有偷東西的這種行為。
“是”
碧璽點頭,隨即便去調查這件事了。
只不過這是在古代,沒有監控,沒有指紋的,很難查清楚是誰做的。
因此碧璽更是忙的焦頭爛額,而時筠身邊便只有蔣思思一個人伺候了。
“奴才早先就說了,叫主子防著點碧璽,您就是不聽。”
蔣思思一邊給時筠泡果茶,一邊說道。
“聽你這意思是覺得,這事是碧璽做的”
時筠面不改色的問道。
“那是自然了,這小庫房的鑰匙,就在碧璽一個人身上,平日里要取什么賞賜,自然都是碧璽去的,就是奴才也只有在給仲小爺挑添置物件的時候進去過一次而已,更別說旁人了。”
蔣思思就是一口咬定是碧璽做的。
“而且碧璽家里有位喜賭的哥哥,日日進出賭坊,定是碧璽監守自盜,給了她哥哥。”
要不然誰能解釋那些首飾怎么就不見了,碧璽的哥哥日日賭,卻一直沒出事,定是有人拿了銀錢給了碧璽哥哥,這才叫他平安無事。
“此事且等碧璽查出來再說。”
時筠打心眼里就不相信是碧璽做的。
因為碧璽的哥哥進出賭坊,這都是時筠授意的,為的就是給時筠打探消息。
而碧璽平日里得的賞賜,遠遠超過了那些首飾。
因此時筠壓根就不相信是碧璽做的。
“都這個時候,主子還袒護碧璽,改日搬空了小庫房,主子再后悔就來不及了。”
蔣思思那個苦口佛心,只是時筠壓根就聽不進去。
“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
時筠好笑的勾起唇角。還搬空小庫房,那也得碧璽有這個能力。
“主子”
蔣思思大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好了”
時筠擺擺手。“明日就是仲哥兒的成親的日子,碧璽留在府里調查此事,你便隨我去后面宅子。”
“是”
本來還滿臉不開心的蔣思思,頓時就開心了。
以前可都是碧璽陪著,今兒終于到她了。